汉中市洋县黄金峡镇杨庄、韩庄两个村在汉江北岸,距南岸的镇政府仅有6公里,但隔着汉江,又没有桥,要去镇上办事,只有靠渡船过河,否则就要绕行近百里路。年已花甲的韩文新是黄金峡镇韩庄村人,从十多岁开始就在汉江上撑船摆渡,为汉江北岸的杨庄、韩庄两个村3500多人搭起了沟通外界的桥梁,尽管每年收入不足4000元,可他一干就是54年,从未间断。
1961年,不满12岁的韩文新就开始跟着爷爷在庙上渡口学摆渡,精明能干的爷爷凭着娴熟的技能和对渡口上下水情的掌握,驾驶渡船驰聘在江面上,每天要来回运送260余人过河。村民赞美之声常常回荡在他的耳畔,童年的韩文新憧憬着当一名摆渡人。“驾船没有什么技巧,小心驶得万年船”。爷爷的话成了韩文新摆渡生涯的座右铭。光阴飞逝,在爷爷的悉心教导下,他的驾驶技术日益成熟,17岁那年,已是庙上渡口的正驾长了。1970年爷爷去世后,21岁的韩文新一度放弃了摆渡,村里先后找过5个人接手干这活,可最终都因收入少,生活寂寞而放弃了。6个月后,在乡亲们的动员下,韩文新重又回到了渡口。没想到这一接手就干了54年。他牢牢记着爷爷的教导,边渡边学,并根据不同季节的水情,总结摸索出13条航线,水深水浅,浪高浪低,弯大弯小,载多载少,走哪条航线,了然于心。村民们有急事,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随叫随到,毫无怨言。
“要是有人回家,到了家门口却过不了河,我就算待在家里也不安心。他们需要我,我觉得这就值了。”老韩的语言和他的人一样朴实。这些年,每年大年三十,别人家里忙忙碌碌准备过年,老韩一整天都呆在渡口上,迎来送往,一直要坚守到夜里。
“有钱过河,无钱也能过河”,是韩家的祖训。韩文新坚持为当地群众提供安全廉价的渡江任务,童叟无欺,随到随送,哪怕一次只渡一个人;碰上家庭困难的孤寡老人,他常常分文不取。50多年来,渡船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侣伴,从最初的木筏小舟到现在铁驳船,老韩共驾驶过十来条船,现在老韩驾驶的是他花了14万元添置的两条动力铁船。提起这两条铁船,老韩对政府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买这两条渡船时,县交通局一次性补助他5万元,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当有人问起韩文新今后的打算时,他满怀信心地说:“至少还能再干五年,到70岁时能干得动就干,实在干不了,一定找个可靠人把这活传下去,不能让乡亲们没船过河”。(通讯员 邱胜发 张明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