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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梓光:希望大家能和原生家庭的痛和解
谈及《以家人之名》,该剧导演丁梓光笑言,一部剧火不火,其实是一种“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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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豪:希望为防守再加一层保险
9月1日,此前一直在深圳队效力的内线球员李慕豪来到北京,新赛季他将身披北京首钢队战袍征战联赛。李慕豪的到来,能够大幅度提升球队的内线实力。
编者按:
25年前,在北京举行的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上,中国提出“把男女平等作为促进我国社会发展的一项基本国策”
5年前,习近平总书记在全球妇女峰会上强调,中国将更加积极贯彻男女平等基本国策,发挥妇女“半边天”作用,支持妇女建功立业、实现人生理想和梦想
“深贫县”甘肃东乡妇女脱贫的故事,既是中国减贫的缩影,也是中国推进男女平等和妇女全面发展的一个生动注脚。脱贫攻坚如春风春雨滋润黄土高原的每一个角落,千百年来命运笼罩在贫困阴影下的农村妇女,破天荒地摆脱了贫苦的宿命,参与并分享生活的美好
刺绣培训班结束,东乡妇女领到了结业证书。记者张典标摄
●在东乡农村,许多女性小时候受教育的机会很少;到了十几岁就早早嫁人,彩礼作为哥哥或弟弟娶媳妇的本钱;做了别人的媳妇之后,在家里干得多、操心多,地位却很低,见不了外人,家里也说不上话;成了四五个孩子的母亲之后,又围着孩子们转,一辈子被牢牢绑在家务和黄土地上
●“女儿的命”不能注定就是东乡女儿的命运,脱贫攻坚挑战“千年穷”,也要改变“女儿的命”。随着东乡的山沟沟里建起一个个扶贫车间,东乡女儿改变“女儿的命”,时候到了
●“有工资的妇女,出门再不用和以前一样向公婆报告,脸上涂个粉、回趟娘家也不需要向婆婆要钱了。”
●妇女的经济收入、家庭地位、婆媳关系、夫妻关系都在悄然变化。走进扶贫车间的这一代妇女,已经踏上了和她们的母亲不同的道路,而她们的女儿肯定会走得更远
●脱贫攻坚以来,随着大量帮扶力量进入东乡,男人们接触了越来越多的新事物和人,思想已经在潜移默化地改变。即使在偏远的荒山村,有过外出经历的男人,更容易同意妇女走进扶贫车间
“妇女能顶半边……”
张宗玺连“天”字还没说完,那个贫困户家的媳妇怯怯地笑了笑,转身就回屋了。
好不容易“预约”上的走访,就这么尴尬地结束。
张宗玺是甘肃省东乡族自治县荒山村驻村第一书记,也是民企碧桂园驻东乡帮扶团队的成员。2018年,张宗玺刚驻村时,压根儿见不到贫困户的妇女。碧桂园帮扶办起扶贫车间,但招工却遇到难题,很多岗位适合女工,但就是招不来。
村干部告诉张宗玺,在东乡农村,传统上妇女很难见外人,更别提和外人说话了。家里来了客人,女性是不能上桌的,吃饭只能躲在厨房或者偏房里。
进一步,张宗玺发现,由于“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观念,荒山村全村922名妇女,有906名的“工作”是在家照顾老小和在自家地里干农活,大半辈子没出过乡、没到过县的大有人在。
驻村几个月后,和一贫困户的男主人成了熟人,张宗玺走访时才“获准”可让媳妇出来,聊一聊扶贫车间招工的事。
走访之前,张宗玺精心准备了一箩筐的话,为的就是劝说贫困妇女走出家门,到扶贫车间务工。没料到一句话都没说完,张宗玺为此自责了很长一段时间。
全国脱贫看甘肃,甘肃脱贫看东乡,这个全国唯一以东乡族为主体的深度贫困县,深藏在干旱的黄土高原褶皱里,被称为“大山开会”的地方。荒山村又是东乡最偏远贫困的村之一,当地人用“撞死麻雀,滚死蛇”来形容这里让人绝望的贫瘠、深沟和陡坡。
村干部安慰张宗玺,东乡的妇女世世代代都是这样过来的。
“女儿的命”
“为什么不少东乡妇女比兰州同龄人看起来要老二十多岁?”
距离兰州仅仅两个小时不到的车程,妇女的面貌差别竟然这么大!2018年7月刚到东乡沙黑池村时,甘肃省扶贫办下派的驻村干部周生峰很纳闷。
几个月后他明白了,这里所有的琐碎家务、繁重农活都归妇女,很多东乡男人不做饭、不洗衣,甚至叠被子都不插手。
更让周生峰头疼的是,村里妇女平均受教育程度连小学二年级都不到,十六七岁结婚的大有人在,二三十岁的妇女生养四五个孩子的情况很普遍。
有一次,一个父亲要把已考上高中的女儿嫁掉。面对上门劝阻的周生峰,他振振有词地说:“谁叫她是女儿的命呢?”
“女儿的命”,驻村扶贫工作者经常听到这话。了解村情民情后,他们也就知道了“女儿的命”的辛酸含义——
在东乡农村,许多女性小时候受教育的机会很少;到了十几岁就早早嫁人,彩礼作为哥哥或弟弟娶媳妇的本钱;做了别人的媳妇之后,在家里干得多、操心多,地位却很低,见不了外人,家里也说不上话;成了四五个孩子的母亲之后,又围着孩子们转,一辈子被牢牢绑在家务和黄土地上。
对世世代代视为理所当然的“女儿的命”,也有一些妇女抗争过,但大多以失败告终。
31岁的马海者曾经有过“不认命”。小学一年级开学,邻居男孩上学了,自己父母却没有一点带她去学校的意思。马海者是家里的老大,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父亲说,女孩上什么学,迟早要嫁人的。那天,她急得赤脚跑到学校,最后又被家长拖回了家。闹了几天,父亲心软让她进了学校。上学前一天,母亲告诉她:“好好学,别像我这样”。
小学五年级,父亲不愿意再供她上学,马海者怎么闹、怎么求都没用。母亲没一分钱,作不了主也不敢反对。马海者和妹妹都没读完小学,而弟弟一直上到高中。干了几年家务,家里给她说了媒。
成了媳妇之后,婆家的苦活累活全由马海者“承包”。平时哪怕买袜子、头巾之类,也得伸手向婆婆要,不过几块钱,婆婆还要给脸色。有一次回娘家,马海者想买点茶叶带给父母,婆婆却只给了几块钱车费,多的一分也没有。
马海者只能认命,和其他东乡妇女一样,日复一日围着灶台、地头转。
东乡县锁南中学马雪鑫老师告诉记者,近些年来,得益于当地政府的控辍保学措施,东乡姑娘有了上学机会,但仍有很多女孩初中毕业后早早嫁人,走上母辈的老路。
甚至妇女也变成“女儿的命”的“帮凶”。很多妇女更喜欢儿子,却不待见女儿,眼睁睁看着女儿重复自己的命。熬成婆婆了,对待媳妇也像马海者的婆婆一样。
“女儿的命”不能注定就是东乡女儿的命运,脱贫攻坚挑战“千年穷”,也要改变“女儿的命”。随着东乡的山沟沟里建起一个个扶贫车间,东乡女儿改变“女儿的命”,时候到了。
“搅局者联盟”
2018年初的一天,马海者躲在厨房“旁听”一个姑娘在外屋对自己婆婆“苦口婆心”。姑娘试图说服婆婆同意马海者到她办的刺绣工艺扶贫车间务工。
这姑娘叫马箫箫,是一个幸运的东乡女儿。十来岁她就随父母从家乡舀水村搬到兰州,一路读书上了大学,有了工作。
2017年底,马箫箫回舀水村探亲,上童时玩伴家串门时,没想到嫁为人妇的玩伴吃饭还是不能上桌,马箫箫很震惊。小时候天天疯在一起的玩伴成了“熟悉的陌生人”,和她仿佛生活在两个世界。玩伴羡慕又感伤地告诉马箫箫,要是小时候也能上学,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马箫箫记得,小时候父母告诉她,女孩也得读书。而玩伴的父母说的却是,女孩读书就是给婆家读的,没必要浪费这个钱,不如在家学绣花、做饭。
绣花是东乡女儿的传统绝活。世世代代难出门的东乡女,在炕头刺绣,一针一线绣着对美好生活的希望,但贫困依旧。
马箫箫萌发了一个念头,能不能帮玩伴销绣花鞋、鞋垫,让她们挣些零花钱?玩伴告诉她,村里的妇女都会这门手艺。在精准扶贫氛围感染下,不忍看家乡姐妹被“女儿的命”束缚的马箫箫,和丈夫刘子峰商量,索性返乡创办刺绣工艺扶贫车间,让东乡刺绣走向市场,让东乡“绣娘”凭一技之长生活得更有尊严。
马箫箫和丈夫一户户上门招工,全县跑下来,四个多月,只招来十几人。
这十几个全是马箫箫老家的左邻右舍,对她知根知底,才敢来第一批“吃螃蟹”。而那些没来的,要么觉得刺绣不能换钱,要么是公公婆婆或者丈夫不愿她们抛头露面。一些婆婆说,儿媳妇出去了,家里的家务谁干?孩子谁来照顾?对东乡一些男人来说,让老婆出去挣钱也是件丢脸的事,会被人笑话“吃老婆饭”。还有一些老人更是固守“妇女不能出去挣钱,也挣不着钱”。
马海者也想去,可她婆婆却说“没必要,她在家挺好的”。她只能在厨房叹气。
马海者婆婆的回复还算是客气的。有一家人,马箫箫提着礼物上门劝了三次,第一次,那家人客气地拒绝了;第二次,他们恶狠狠地冲马箫箫吼,“你怎么听不懂人话,不让出去就是不出去!”第三次,索性大门紧闭,假装不在家。
很长一段时间,马箫箫被视为不受欢迎的“搅局者”。上街还有老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就是这个城里来的人要破坏我们的家庭”。还有人直接找到马箫箫的父母告状:“你女儿把我们的儿媳妇都教坏了。”
“那些公公婆婆的质疑,就是我要改变的观念。”马箫箫铁了心。
德不孤必有邻。脱贫攻坚让马箫箫的同道越来越多,包括东乡县妇联、驻村干部、碧桂园这样的社会帮扶团队,甚至还有当地刺绣非遗传承人,事实上形成了改变“男主外女主内”传统观念的“搅局者联盟”。
“联盟”是有力量的。马箫箫第三次上门,终于成功说服了马海者的婆婆。她高兴得想跳起来。
谈及《以家人之名》,该剧导演丁梓光笑言,一部剧火不火,其实是一种“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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