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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赵婷:激情难继,但好奇心永在
2017年,随着奥斯卡影后“科恩嫂”弗兰西斯·麦克多蒙德问了一句“谁是赵婷?”,这个问题慢慢开始成为了全球影人和影迷的“灵魂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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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期间 这些女性电影人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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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最后一个孩子走出校园,陈老师收拾收拾书包,锁上铁门,自己也踏上回家的路。陈老师家在鹿西岛的口筐村。从口筐到学校,从学校到口筐,一天两趟,早出晚归。
去学校的路不好走,翻山越岭的。凉凉的海风吹来,风里捎来岛上野果成熟的香气,也捎来不远处码头上的鱼腥气。新学期开始,孩子们长高不少,也晒得更黑了。鹿西岛上的孩子都是如此,海风咸咸的,加上日头一晒,孩子们肤色普遍黝黑,但一个个好像又都壮实了些。
陈老师走着走着就出了汗。这条山岭,陡峭的地方有四十度角,几乎要手脚并用才爬得上去。翻山过来,一身汗。翻山过去,一身汗。走一趟,三十五分钟。碰上下雨天,那就遭罪了,路滑,伞撑不住,稍不注意就滑一跤。有时候走到学校,已经是一身泥了。
那时候陈老师常想,什么时候调出去就好了。
这里是温州东面的一个海岛,有个好听的名字,鹿西,属温州洞头区(2015年7月以前叫洞头县)。陈老师大名陈庆杰,师范学院毕业那一年,就被分到了鹿西中学教书。陈老师是土生土长的海岛人,从小就在岛上摸爬滚打。和岛上人一样,父亲打鱼为生。但奇怪的是,陈老师却晕船。父亲说,我们是靠大海生活的人家,看来你是没机会吃这碗渔饭了,那就好好念书吧。念好了书,出去工作,就能改变命运,离开鹿西。
那时候出去一趟,真不容易。出岛的唯一方式是坐船。一天只有一班船,到温州,天没亮就得起床去赶船,发船的时间也不固定,跟潮水有关。坐船需四个小时。每一次坐船对陈老师来说都是一种折磨。每一次坐船回来,陈老师就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离开鹿西。
这条山岭走了几年,陈老师还是没有调出去。按照县里的政策,大学毕业回原籍地工作,教满五年,就可以调出去了。可陈老师刚参加工作时,学校里的老师清一色都是本地岛民,清一色年龄都偏大。那时候陈老师年轻,心想为家乡做点贡献吧,先教几年,等新的大学生进来,再想办法调出去。
陈老师喜欢读书,也喜欢教书。他教物理,后来这门课叫“科学”,岛上孩子们都喜欢上他的课,一上课都瞪大了眼睛,好像这门课里装了一个新世界。从教室往窗外望一望,能望见大海上的渔船,能嗅到海风里的味道,也能想象到海岛之外的世界。
岛上生活艰苦。台风,暴雨,几乎年年有。损失严重的时候,连学校屋顶都掀了,一片瓦也没留下。平常日子,岛上缺水,没有自来水,老师们都要去一口井边挑水。近的几百米,远的几公里。到了枯水期,井也干了,只能开船去对面岛上运水。后来有了运水船,一次运几十吨水,供岛上人生活饮用。
这都算好,最难的是啥?找不到对象。年轻老师不愿来,来了也留不住。
岛上的人,陈老师全都认识。这岛上本来人也不多,低头不见抬头见,见了陈老师,不管老的小的,都会跟他打招呼:“陈老师,放学了?”“陈老师,吃了吗?”“陈老师,我家那个小的,你管得严一点!”孩子们在路上见了陈老师,先是恭恭敬敬地叫一声“老师好”,然后就把陈老师拉到家里去喝茶吃饭。陈老师如不去,他们还不开心。
有一年,一位亲戚提供信息说可以帮他调往城里工作,问陈老师去不去。陈老师动心了,外面开出的待遇很高,生活条件好很多,机会自然也更多。而且在岛上,要找个条件相当的对象太难了。他几个晚上睡不着。思前想后,翻来覆去,最后却做了决定:留下来。为什么呢?因为那时候他教初三,孩子们能不能考个好成绩,能不能上个好学校,初三的作用太关键了。他教的初三,“科学”这一门课的成绩多次名列全县前茅。想到孩子们的目光,想到家长们的信任,他怎么忍心半途把孩子们丢下,自己走了呢?
这一留,又是好多年。陈老师成了岛上的风景。每天他都早早来到学校,迎接孩子们到来。傍晚又目送孩子们离开校园。每一天,他都陪伴孩子们在琅琅书声里度过。岛上台风多。刮台风的日子,他和别的老师一起,分头把孩子们一个一个送回家。陈老师越来越喜欢这份工作,他教过的孩子们,每年都有人考上外面的学校,过了几年又去更远的地方上大学了。看着孩子们奔向更大的世界,陈老师感到很欣慰。
陈老师快三十岁的时候,岛上的小学终于来了一位虞老师,一来二去,两人相互看上了。陈老师被任命为学校副校长,还兼任岛上成人文化技术学校的校长,工作事务多起来。他成了家,上班下班有了伴儿。
虽说口筐村离学校还是一样远,岛上却新修了路,打通了一条隧道,再也不用翻山越岭了。陈老师买了一辆摩托车,突突突的声音里,岛上的渔民经常看见陈老师骑着车,后面坐着虞老师,风里来,雨里去。岛上的人见了,还是会向他们招招手,远远地,大声问,“陈老师,放学了?”
陈老师越来越喜欢岛上的生活。2006年,外调城里的机会再次出现,但陈老师悄悄婉谢了。这年陈老师转换频道,开始专心做他的成人教育。成人教育,从当初的“扫盲”,到后来的文化素质提升,再到技术培训、社区教育,一年一年办下来,岛上很多成年人都成了陈老师的学生。陈老师在课堂上讲什么?国内国际时事,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生活美学教育,健康养生知识,先进科学技术……真的是包罗万象。陈老师在村民活动中心开设了一个“鹿岛讲堂”,每周一次,一次半天,讲堂一开,居然开了二十年。有位刘奶奶,今年九十四岁,讲堂次次不落。陈老师担心她的身体,劝她天气不好就别来。刘奶奶嘴上应允,到了时间还是风雨无阻。
2011年,岛上的中学撤并后,岛上的小学教育质量也有所下滑。2012年的秋天,新学期开学前,一些家长找到陈老师,觉得他能力强、经验多,希望他把小学管起来。区里领导也找到陈老师,让他把教学质量抓起来,把师生们的积极性调动起来。
陈老师挑起了重担。在师生们的共同努力下,学校面貌一新,学校管理变得精细了,教师队伍变得精干了,校园文化变得丰富了,学生的学习热情提高了,教育教学质量也整体提升。到了2013年7月,小学毕业班共六十个孩子,有十二人被温州一所民办学校录取,取得了很好的成绩。这座海岛学校,先后荣获洞头区“华中”教学质量提高奖和“华中”教学质量贡献奖,陈老师也连续两年在区里做了典型发言。
又过了几年,陈老师的校长任期满了,原本是可以调离海岛的,领导也答应给安排条件好一点的岗位。但是陈老师再次婉拒了。他说,还是让我留在鹿西岛,继续做成人教育吧。
陈老师说,他已经习惯小岛的生活了。你别看鹿西岛小,但是在这里生活得越久,你就越喜欢它。
岛上生活简单,日子宁静。算下来,陈老师已经在岛上教书二十多年了。现在他最喜欢做的事,还是下班后跟虞老师一起,在岛上散个步。路上碰到的每一张面孔都熟悉。要么是他教过的学生,要么是他教过的学生的孩子,要么是他后来成人学校的学生——不管怎么样,他一路散步,人家就一路跟他打招呼:“吃了吗,陈老师?”“陈老师,到家里喝一碗酒啊!”
陈老师说,我这辈子,在岛上也没干出什么大事,一年一年,都是平淡的生活。但是,让陈老师感到自豪的是,他教过的孩子们,很多都离开了海岛,远走高飞,飞到了全省乃至全国各地,有的还成了不同行业的优秀人才。“我现在年纪也大了,我觉得很幸福,也不想离开海岛啦!”陈老师笑着说。
风平浪静也好,大风大浪也好,陈老师就在那里,坚守在岛上,把一艘艘梦想的小船送了出去,乘风破浪,驶向无比壮阔的远方。(周华诚)
2017年,随着奥斯卡影后“科恩嫂”弗兰西斯·麦克多蒙德问了一句“谁是赵婷?”,这个问题慢慢开始成为了全球影人和影迷的“灵魂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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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仁刚万万没有想到,不仅自己脱了贫,还能帮助那么多贫困户一块脱贫。
9月21日一早,这家位于二七小路附近的面馆坐满了人,这是一家10多平方米的小店,摆了5套桌椅,白色桌面擦拭得干净清爽,带扶手的软垫木椅很舒适,墙壁上有字画作装饰,店员穿统一的服装,看起来像一家连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