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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从不可能的故事中寻找可能性
谈到自己的写作,阎连科说:“所谓的写作,我特别依赖这样的一个东西,那些越是莫名其妙,越是不能完成的想法,就越令我着迷,我特别想完成,不太想别的意义。”
他说,越是不可能的故事,他越是想寻找一种可能性:“其实我着迷的是那些完不成的想法,一旦你生活中找到一个逻辑,就一下子连写作的兴趣都没有了。我是基于这样的不可思议的念头去写作的。”
《年月日》是阎连科特别满意的一个作品。那段时期,他身体不太好,颈椎腰椎都有毛病,每天都趴在床上写小说,这让他对身体、生命的健康有很多想法。在西安看病的时候,每天走路最多能走三五百米。
有一次,他一个人坐在路边上,是在西安郊区一个很荒凉的地方。他说:“那一瞬间,如果写一个小说,就是一个人和一个玉米的故事,其实就这一个念头。从那治完病之后回去就写了一个《年月日》,又加上一条狗。至于说后面的形象有复杂性,什么意义,当时什么都没想。直到今天,我还经常说自己的写作基本上靠的是这种最不能完成的想法,故事能让我完成一部小说来。”
C超越魔幻现实主义开创东方现代性
阎连科认为,魔幻现实主义让中国作家有了超现实的可能性,但是超出之后我们怎么办?它制约了我们的想象力。问题的关键,是如何能让中国文学回到一个真正的东方式现代性中来。
阎连科说:“你今天写出一个《红楼梦》或者《金瓶梅》,那没有什么了不得。伟大的作品,是一个作家能否在今天开创出一种和西方现代性完全不同的东方的现代性,这件事情对整个中国作家形成了一个挑战,而魔幻现实主义也是横在我们面前的一个大坝,一片沙漠,让我们无法跨越。”
在阎连科看来,中国文学的东方现代性还在逐渐摸索的过程当中,中国文学应该有不同于西方的自己的东西。他说:“中国作家现在已经和魔幻现实主义有非常大的差别,我们不要永远用西方的现代性理论讨论中国文学,你永远用那种理论讨论中国文学,说明中国文学毫无机会可谈,永远和西方文学是一样的。” (新华社记者 张建 杨元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