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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张颔素描 李德仁绘
张颔(1920.11—)号作庐,山西介休人,考古学家、古文字学家、古钱币学家、书法家,以整理、释读并出版《侯马盟书》闻名学界。《古币文编》亦是经典之作。治学之余寄情诗文书法,有《作庐韵语》《着墨周秦》《作庐风华》刊行。2012年被授予“文博大家”的荣誉称号。
2015年是侯马盟书发现50周年。提及侯马盟书,大家自然会想起考古学家、古文字学家张颔先生。
仁者寿。老人家在甲午年的10月过了95岁生日,学生们在太原低调地举办了一个名为“作庐风华——张颔学术艺文展”的展览,展示了先生各时期的手稿、书画作品以及他与考古界、书画界、天文界等著名学者的书信往来。尽管一再强调低调,学者冯其庸先生还是题写了展览名,我国考古学界泰斗、93岁的宿白教授亲自寄语道贺。
宿白先生在贺语中说,20世纪古代实物资料大量出土,考古学与文字学蓬勃发展,大家辈出。张颔先生笃志斯学,成果丰硕,以《侯马盟书》《古币文编》等著述享誉学林。同时称赞张颔先生“为人朴实平易,为学严谨精审。道德文章为学界所景仰。”宿白先生并且特意提到张颔治学之余寄情艺文,才思斐然,“其作意与古会,别具佳致。”这样的评价已是极高的了。
1965年冬天,侯马电厂基建现场挖出大量带有古代朱书的石简、玉块、玉片。当时张颔正在山西原平出差,得到消息后凭着特殊的敏感,请了7天假赶赴侯马。这些石简、玉块、玉片上的朱书,字体细小,笔迹漫漶,需要搁在放大镜下,才能勉强看清。但这些字是什么意思,无人能解。张颔花了三天时间,考释出一大半的文字,认定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似乎与祭祀有关。他写了一篇《侯马东周遗址发现晋国朱书文字》,托人带到北京。文章被郭沫若先生看到,郭老断定这些文字是先秦的盟书,随即写了一篇《侯马盟书试探》,与张颔的文章一起,发表在1966年《文物》杂志第二期。
张颔豁然开朗,非常认同郭老的判断,准备沿着盟书的思路考释下去,可惜“文化大革命”从天而降,张颔本人被关进牛棚,每天打扫厕所,一干就是多年。考古所长,司职厕所卫生,若干年后他重履考古所旧职,人们笑称他是“老所长”。
1973年8月下旬,在当时的国家文物局局长王冶秋的干预下,张颔走出牛棚,重新投入对侯马盟书的考释。张颔把自己锁在考古所的一间陋室,每天埋头苦干十多个小时。经过一年的努力,朱书全部辨认完毕。出版部门相当重视,由张颔主笔的《侯马盟书》很快于1976年出版。这本巨著重达3.5公斤,是融汇考古学、古文字学与历史学研究而集大成的一部学术巨著,被公认为是新中国考古事业发展史上的一项重大成果,堪称典范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