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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俊明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海子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八十年代最后一个春天拒绝了诗歌和诗人。中国的大地和天空在剧烈的颤栗中留下难以弥合的永远的阵痛。每年3月26日,诗歌界都必然会像迎接盛大节日一般再一次谈论一个诗人的死亡,必然会有各路诗人和爱好者以及媒体赶赴高河查湾的一个墓地朗诵拜祭。
对于海子这样一个经典化和神化的诗人,似乎他的一切已经“盖棺定论”,而关于“死亡”的话题已经掩盖了海子诗歌的本来面目。这多少都是一种悲哀。
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是海子的死亡和他的情感生活,海子一生的悲剧性和传奇性成了这个时代最为流行的噱头,在公众和好事之徒那里,海子的诗歌写作成就倒退居其次了。海子的自杀在诗歌圈内尤其是“第三代”诗歌内部成了反复谈论的热点,也如韩东所说海子的面孔因此而变得“深奥”。对于一般读者而言,海子的死可能更显得重要,因为这能够满足他们廉价的新奇感、刺激心理和窥视欲。甚至当我们不厌其烦一次次在坊间的酒桌上和学院的会议上大谈特谈海子的时候,我们已经忽视了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海子。海子死亡之后,海子诗歌迅速的经典化过程是令人瞠目的,甚至这种过程的迅捷和影响还没有其他任何诗人能够与之比肩。
海子定格在25岁,这是一个永远年轻的诗人。当我在2012年7月底从北京赶往德令哈,海子强大的召唤性是不可抗拒的。在赶往德令哈的戈壁上大雨滂沱,满目迷蒙,那些羊群在土窝里瑟瑟避雨。当巴音河畔海子诗歌纪念馆的油漆尚未干尽的时候,一个生前落寞的诗人死后却有如此如此多的荣光和追捧者。应诗人卧夫(1964~2014)的要求,我写下这样一段话(准备镌刻在一块巨大的青海石头上):“海子以高贵的头颅撞响了世纪末的竖琴,他以彗星般灼灼燃烧的生命行迹和伟大的诗歌升阶之书凝塑了磅礴的精神高原。他以赤子的情怀、天才的语言、唯一的抒情方式以及浪漫而忧伤的情感履历完成了中国最后一位农耕时代理想主义者天鹅般的绝唱。他的青春,他的远游,他的受难,他诗神的朝圣之旅一起点亮了璀璨的星群和人性的灯盏。海子属于人类,钟情远方,但海子只属于唯一的德令哈。自此的夜夜,德令哈是诗神眷顾的栖居之所,是安放诗人灵魂的再生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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