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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唐豪瑟》中的不少唱段,莫华伦都需要跪着演唱。王小京摄
这可能是歌剧史上最辛苦也最憋屈的男主角了,两个小时的高难度唱段,大部分时间不是痛苦地匍匐在地上,就是跪着忏悔。昨晚,大剧院新制作歌剧《唐豪瑟》中国组迎来首演。男高音歌唱家莫华伦以57岁的年龄,带着自己歌剧生涯最后一个新角色“唐豪瑟”亮相。
傍晚5时刚过,大剧院歌剧院的后台就传来一阵洪亮的歌声,别的主演还没到,莫华伦已开始练唱了。“走在路上都不忘练声,真是太拼了。”有工作人员窃窃私语。虽说歌唱家在演出前“吊”几声嗓子并不少见,可莫华伦的吟唱,并非在高音、中音、低音区来回转换。问起缘由,原来他是为了准备一会儿即将到来的高难度唱段,“瓦格纳的歌剧,不像威尔第和普契尼的作品那样需要飙高音。《唐豪瑟》的唱段基本上处在男高音的换声区,这一区域是最难处理的。”
换好服装,距离开演还有一个小时,莫华伦把自己关进了化妆间。独处一室的他弹起钢琴,配合伴奏,一句句地练唱。此时的他,像一个考前认真温习的好学生,恐怕自己新学的内容哪点没学扎实。实际上,在《唐豪瑟》剧组,“好学生”莫华伦的刻苦有目共睹。“排练期间,即使是国际组的演员排练,莫老师也会来现场观摩,认真地看另一位‘唐豪瑟’是怎么演的。”剧目舞台监督李程说,“每回排练休息时,他要么在练唱,要么在捧着乐谱背诵台词。”
登场前20分钟,莫华伦静默地待在化妆间里,整理思绪、积攒体力。“《唐豪瑟》对我的体力的确是一次挑战,每一幕都有很长时间需要跪着演。第二幕,我基本上是跪着唱过来的。”莫华伦说。
19时05分,广播中传来候场通知。几声练嗓后,莫华伦走出化妆间,标志性的“莫式”大眼睛神采奕奕。历经29天的排练,“挑战者”已准备就绪。
随着吕嘉止住指挥棒,长达十余分钟的《唐豪瑟》序曲演奏完毕。大幕缓缓拉开,“唐豪瑟”匍匐着登场。抚起竖琴,他吟唱出对维纳斯的赞歌。尽管没有高音炫技,直率坦荡的音色,依然令人过耳不忘。“一个不一样的‘老莫’!”一位观众低声赞叹。他看到了“老莫”不同以往的惊艳,却未必知道他幕后的种种努力……(记者 王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