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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贺铨 互联网不预测未来,创造未来(图)
//www.workercn.cn2016-10-27来源: 天津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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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计算机的智慧来自于人类

  记者:今年年初阿尔法围棋挑战世界围棋冠军李世石,标志着互联网已经可以代替人类做很多事。互联网高度智能化之后,人是否会成为互联网的奴隶?

  邬贺铨:人始终是互联网的主人。说计算机战胜人类,我觉得这是错误的。它战胜了最高级的棋手,但不代表它能战胜人类,因为它的程序集成了全世界所有棋手的智慧,这种智慧依然是来自于人类。当互联网智能化发展得更好时,意味着人的智能会更优于互联网智能。

  记者:手机更新换代非常快,手机的发展是否也暗示着互联网的发展趋势?

  邬贺铨:人机结构可以有很大变化。“微软”收购了“诺基亚”,“微软”要做手机吗?它凭什么跟“苹果”竞争,跟“谷歌”竞争?“微软”说我有语音翻译技术,利用云端翻译,假如你讲中文,你的朋友是英国人,你按一下语音键,你讲中文他听英文,他讲英文你听中文,一共有26种语言,学外语没太多用处了。再有,可穿戴终端人工智能,实际上把人的感知延伸了,把人的认知能力提升了。未来的互联网会怎么样?现在是没法想象的。我们回想十年前,能想到现在互联网的样子吗?想不到的。互联网有一句名言:“我们不预测未来,我们创造未来。”

  记者:现在大学里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很多,但随着互联网的快速发展,计算机技术开始大众化,那么您认为这些计算机专业的学生未来的方向是什么?

  邬贺铨:这个问题确实存在。过去每个单位都有打字员,现在这个职业已经不存在了,因为基本上人人都会打字。但在编程领域,我认为未来程序员也许不需要那么多,但程序员要升级为架构员。即便有一天计算机可以做到自主编程,但仍然需要人来告诉它该怎么做,做什么,让它为你完成编程工作。未来这个行业会发生变化,但并不是消失,而是升级。中国现在不缺少程序员,缺少的是架构员。手机有100万行代码,奔驰汽车3000万行代码,空客飞机10亿行代码,未来,软件无处不在,软件定义一切。

  记者:现在是大数据时代,我们该如何有效地利用它?很多人认为互联网让个人隐私变得透明,您怎么看?

  邬贺铨:北京的街道上有将近80万个摄像头,每个摄像头一小时会存储3.6G数据,这些数据一般要保留几个月。可能你一上街,还没走多远,就被摄像头拍到了很多次。但这些数据一般不是针对个人的,它是要挖掘大数据背后的规律,用来优化生活。比如通过数据来分析北京市民每天出行使用什么交通工具,哪些地方的人流、车流比较密集,通过数据得出规律,完善北京的交通设施。掌握数据是可以的,但原则就是不要侵犯别人的隐私。互联网安全需要法律保障,企业有义务保护他人的隐私。

  ● 互联网让人更容易表达情感

  记者:微信是大众使用最频繁的通信软件,人们面对面沟通的次数少了,久而久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疏远了很多。互联网压缩了时空距离,却拉远了心理距离,对此问题您怎么看?

  邬贺铨:其实自古以来,人与人之间的沟通都存在一定的距离,有些话其实当面并不好说。比如你和你的父母沟通,他们可以在微信上和你“卖萌”,但如果他们在家里也和你“卖萌”,你难道不会觉得很奇怪吗?互联网只是提供了一个心理空间,让大家更容易表达自己的情感,但微信永远代替不了亲情。

  记者:人们非常喜欢拍照片发到微博或朋友圈上,您对这种互联网时代的“分享强迫症”有什么看法?

  邬贺铨:一天只发两三条,那离所谓的生病还很远。但说到网瘾,有些人确实沉迷于网络。有人说这是互联网惹的祸,但我认为这种依赖症不是互联网出现以后才有的,没有互联网时,也有打麻将上瘾的,也有喝酒上瘾的,各种各样的瘾。开始沉迷于此是觉得好玩,但如果可以自我克制,不影响工作和生活,我觉得没问题。就怕身陷其中,玩物丧志,那就变成互联网的奴隶了。互联网说到底是为我们服务的工具,我们才是它的主人。

  记者:互联网是一个开放的平台,具有很强的包容性,让人拥有话语权,但也出现了爱跟风、不能做出理性判断的人。现在大家都呼吁网络正能量,您认为我们该如何处理网络暴力带来的负能量?

  邬贺铨:BAT(百度、阿里巴巴、腾讯)网站都有网管员,每天看帖子,所以当我们遭遇网络暴力时,首先应当向网站投诉。对网络刻意恶评应当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很多人就是希望有人回应,这样才能吵起来。任何事物都有正反两面,网络也是如此,关键要看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和判断力。

  ● 互联网初次进入中国只有64K

  记者:能回忆一下当年中国首次接入国际互联网的情形吗?

  邬贺铨:中国是在1994年4月20日接入到国际互联网上的。那时候是在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和中科院这三家互联的网络里,利用一根64K的专线,连到美国一家电信运营商,就是64K而已。1995年1月,邮电部电信总局开始开放公众互联网,但是只有北京、上海两个城市各有一条64K的专线,也是连到美国的网络。但应该说从那个时候开始,互联网正式进入了中国。

  记者:在互联网进入中国之前,您已经对互联网有所了解了。

  邬贺铨:我了解互联网的确是在这之前。上世纪80年代初,我去日内瓦参加国际电信联盟会议。这是制定通信网标准的会议,跟国家利益有关,因此单纯靠与会代表商讨、表决是不够的,各国代表都需要请示各自的国家主管部门。会场提供免费的长途电话,中国去的代表打电话与国内联系,汇报会场情况、会场讨论的内容。但是我看到美国的代表用会场提供的计算机抄写资料,并且通过网络把会议的一些文档作为附件传送回去。美国人说这叫E-mail,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后来又过了几年,我再去开会时发现,很多老外把笔记本电脑带到会场,直接在会场跟他们的国家联系。加拿大代表团有一名代表是华人,跟我们很熟,他问我:“中国有这样的东西吗?”我说:“没有。”他说:“为什么没有?”我当时也回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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