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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破浪”进决赛的姐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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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最惨痛的失利 梅西想离开巴萨
在经历了一个不成功的赛季之后,阿根廷球星梅西25日通知巴塞罗那,希望离开已经效力二十年的俱乐部。
时间:2020年8月9日14点
地点:北京SKP RENDEZ-VOUS
嘉宾:万 方 剧作家
濮存昕 中国戏剧家协会主席、表演艺术家
杨庆祥 诗人,评论家
主持:张 越 中央电视台主持人
60年代末曹禺在北京人艺传达室
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坦然,更诚实
写出的每一个字必须是真实的
张越:在座的人都知道曹禺先生,今年是曹禺先生诞辰110周年。也就是说在110年前,1910年那个叫万家宝的小孩诞生在天津。到了1934年他24岁的时候,那时候他是清华大学的学生,他拿出了一个剧本,叫《雷雨》。这个剧本后来成为中国现代戏剧史上的经典作品,和其后他的一系列作品一起,奠定了他作为中国话剧史的开拓者、奠基人之一的地位。
在今年他诞辰110周年的时候,他的女儿,也是他的衣钵传人,剧作家万方女士拿出了一本书,是写自己的父亲、母亲的,叫《你和我》。我们还邀请到与曹禺先生颇有渊源的中国戏剧家协会主席、表演艺术家濮存昕先生,诗人、文学评论家杨庆祥先生。
先请万方老师说说她的新书《你和我》是一本什么样的书,这是一本关于戏剧家曹禺的传记,还是一本关于我爸爸、妈妈和我们家的回忆?
万方:这个称不上是传记。我爸有一本传记是当年田本相老师写的《曹禺传》,那个真是跟我爸爸不断地谈话、记录,是一个很翔实的传记。我这个完全是从一个女儿的角度来写的,算是回忆吧。但是这个回忆又不仅仅是关于我的爸爸妈妈,同时还带入我对他们的认识或者是寻找他们。
张越:您这个初衷跟我读的时候的心态相和。我拿到这本书的时候好奇心不在曹禺先生上,因为关于他,我们了解得特别多。但是我从来没有看到关于描写他妻子的书,我又知道这个女性生活在一个非常特殊的时代,跟这个男性有过一些很特殊的故事,而且他们的故事以前我听说过,他们的故事和这个女性的一些经历和形象,在曹禺先生很著名的剧作和一些角色身上是有表现的,所以其实对这个女性一直有好奇,但是没看过,这是我第一次比较完整的了解这个女性。
您动心写这么一本书多长时间了?准备多少年?
万方:可能十年都不止。一个是我想念我的妈妈,想为她做点什么。再有一个,就像张越刚才所说的,关于我妈妈,确实没有人写过她,但是有些报刊、杂志也会有些小文章,有的朋友或者亲戚会说又看到一篇关于写到她和我爸爸的恋情、婚姻等等。其实不是事实,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甚至是道听途说,我看完以后,作为女儿心里会很不舒服。所以它也促使我想,我为什么不把我知道的最真实的他们的爱情、他们的婚姻、他们整个的人生告诉大家呢?实际上我知道的也未必是百分之百的真实,但是我如果写,我写出的每一个字必须是真实的。
张越:如果要它是真实的,需要很大勇气。因为人的一生有光荣的时候,有难堪的时候,有好的地方,有不好的地方,尤其我们面对父母,还面对德高望重的已经去世的父母,我们不大容易忍心把一切都真实地写出来,这需要下很大决心吧?
万方:对。我真是准备了十年以上,我书里也写到,我妹妹知道我有这个想法以后不断地催我,说你怎么还不写啊。但是我的心里,就像张越老师说的,每个人的一生都是这样,尤其他们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他们有更多的磨难也好,或者某种凄惨的境遇,都是我很难面对的。所以我必须让自己变得坚强起来,让我自己变得能够更坦然,更诚实,我才能写。
第一次见曹禺先生
他在北京人艺传达室看大门
张越:我想问问濮存昕老师,您见过曹禺先生吗?
濮存昕:见过。
张越:在多大的时候?
濮存昕:应该有三次到四次见过。
第一次见是那个年代,曹禺先生在北京人艺传达室看大门。我的父亲也一样在旁边扫地,他们都靠边站。我看见曹禺先生戴着眼镜在传达室一丝不苟地整理报纸,戴着套袖。那个年代的装束就是有套袖,灰灰的一个中山装,四个兜的,明兜。
那时候我还小,我没有觉得他们有问题,没有觉得他们不好,因为我父亲也在那儿。我姐姐恰恰相反,我姐姐是要造反的,带着红卫兵到家里来贴对联,但也不是抄家。我父亲知道了,但是没说什么。他们因为隔离,关在一个小黑屋里。其实也就一两个月吧,但是那种心情……他最年轻,拎着饭桶到食堂打饭,再回到大楼给他们送饭。他说“我得拿衣服去”,就绕道回到我们家。进了家门挨个儿握手,我们小孩,我爸还跟我们握手。到了我姐那儿,我姐不跟他握手,一巴掌打过去,我姐哭了。
因为看到万方老师的书,我回想起那时候看到他们的那种景象。这是第一次。
第二次是北京人艺借我来排戏,那时候我还在空政文工团。曹禺先生官复原职,那是曹院长。他走在前面,拄着拐杖,那时候身体还可以。后面跟着剧院艺委会的二三十个老艺术家,来看排练。
我们很紧张,或者说我很紧张,因为是我到人艺第一个戏。那天审查的戏叫《秦皇父子》,蓝天野老师导演,郑榕老师主演,我演秦始皇儿子扶苏。演完之后,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到曹院长身上,肯定是曹禺院长先说话。他都不寒暄,一开始就是提意见,毫不留情面。最主要是说台词,他说:“剧本的形成是靠台词,台词是文学。你们得让我听懂。”包括老演员,郑榕老师坐在那个角上,我坐在这个角上,都有自己的小本,赶紧记。
张越:这跟我们听到的一个传说好像不符。我们听到的是曹禺先生到了晚年变成“好好先生”,对谁都说“不容易”,从不说人坏话。其实很严厉?
万方:他对人艺不一样。
濮存昕:他都熟悉他们,这些演员在他身边成长起来。那天他非常真诚,包括郑榕老师都被批评了。我眼睛一瞄,郑榕老师什么表情都没有,就是记。曹禺先生说:“不是我耳朵不好,是我没有听懂。”给我很大很大的震动。因为我刚刚到人艺,这个艺术气氛把我震撼了。这是第二次。
张越:这是哪年?
濮存昕:1986年秋天,应该是10月份左右。我1987年就在人艺领工资。那天审查是我刚刚递交完申请书,我想到人艺来。可是我这戏没演好,话里话外没有我,但是曹禺先生肯定有对我的批评。以至于今天,我仍旧跟年轻演员讲:“基本功,台词。不会说话怎么能当演员呢?我们这行真的要有说话的功夫。说话的功夫除了你的生理技术,同时你要有思想,要有理解力、概括力和表达力。”这是第二次。
有时候我们
需要积攒力量去面对真实
濮存昕:第三次是到家里接他,去北工大“人艺之友”参加活动,他也出席。他没看过我演周萍,他看过的是吴刚演的,所以我好像没话题。他不知道我是谁,我特别想让他看我演出周萍。
万方:那时候你演了吗?
濮存昕:在演。但我当时不知道参加什么活动,反正有AB组。他看完吴刚演的还合影了,我都没捞着机会。但是当他听说我是苏民的孩子就刮目相看了,他说:“你是苏民的儿子吗?”我说对啊。他说:“苏民是一个好同志。”我记得他对我爸有这个评价。虽然我没在他夸奖之列,但是我也觉得他认识我了。
第四次不是见面,是我父亲给我讲,我也是触目惊心地听的。我父亲在家里,那时候我们家没有电话,传达室说苏民电话,我爸赶紧跑去接。一接,曹禺先生来的。我爸回来跟我们说这个故事,说曹禺先生怎么把他请家里去的。“你能不能到我这儿来?”我爸说:“我马上就到。”离得近,西交民巷到木樨地,骑自行车二十分钟就到了。
寒暄两句之后曹先生就说:“苏民,我要写剧本了。”我爸说:“太好了,你还有动笔的愿望,我们都期待着。”他说:“我想写孙悟空。”我爸一下搭不上茬儿了。他说我已经想好最后一幕,他说孙悟空很高兴的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最后还是没跑到五指山,“哈哈哈”如来佛就笑了,跟他有一段对话。
我父亲回家跟我们说到这些信息。我想晚年曹先生带着一种创作的苦闷,我父亲比他晚一辈,但是他总得有说得来的好朋友来讲述这些。这是我听到的使我很震撼的关于曹禺先生的一个篇章,这个篇章田本相老师好像也写了。
万方:但是最后他没有写出来。我书里也提到这个事,他要写孙悟空,但是最后没有写。
濮存昕:跟曹禺先生,我们都晚了一辈,甚至两辈、三辈,但是我和他是有缘分的。因为我也是北京人艺演员,他是我们的老院长。他是剧协第一任主席,我是现任主席,我很惭愧。我当主席之后,我妈对我爸说“昕昕当主席了”,我爸就在那儿不理我。我妈又说:“昕昕当剧协主席了你知道吗?”就是不理。其实他听见了,他可能心里想那是你干的活吗?那是曹头干的活,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但是我们任何一个人,见贤思齐是我们的本能。我们看着长辈,看着我们的先贤。曹禺先生真诚,万方真诚,出了这本有文学价值、有人文价值、有阅读价值的书。但是我们的真诚在哪儿?我们的真诚其实被这本书所点燃。所以看到万方这本书的时候,我被点燃了,我也像你一样,真实地去想自己与前辈的相处。
但是有的时候,我们没有力量,需要积攒力量去面对真实。有时候我们似乎在躲避,无意识地、充满善意地躲避。我们不愿意见到负面的东西,我们远离负面的东西,都躲它,跟它不接触。我们不懂,我们没有被伤害过,那你怎么能知道那种温暖?
在经历了一个不成功的赛季之后,阿根廷球星梅西25日通知巴塞罗那,希望离开已经效力二十年的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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