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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后体重骤降,走起路来只能看到宽宽的裤腿晃来晃去,前来看望他的同事禁不住抱住他痛哭。出院后他却主动要求继续承办案件,他说:“我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但我一定要办好今天的案子。”
2011年春节,孙波身体状态不太好,持续地发烧,不停地流鼻涕,每次上审委会汇报案件时,他都是边汇报边擦鼻涕,汇报一个案件就要用上一卷纸。
妻子劝他到医院检查一下,他总说,没事,就是个感冒,挺挺就过去了。谁知,这一挺就是一个半月,到了4月份,病情越来越重,夜里常常突然流鼻血,血压时常升高到180毫米汞柱,可他还是一再加班加点地工作。妻子没办法,只好把这事儿汇报给区院院长。
院领导一听就急了,强迫孙波去医院做检查,可他一直拖到“五一”假期才在妻子的陪伴下来到医院。检查结果一出,医生惊呆了,血清肌酐达到1500多。长期高负荷的工作,已将他的身体压垮,肾炎变成了尿毒症,而且,发现时已是晚期——双肾衰竭。
当天,孙波和妻子直接坐上了开往北京的火车。到了北京,孙波的双腿怎么也抬不起来了,是接站的同志把他背出了火车站,送到309医院。医生立即对孙波进行抢救,这才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从入院到出院,整整13个月。这13个月,刘桂华回过两次鹤岗——借钱。第二次,还贴出了卖房广告。
市中院领导得知孙波的病情后立即赶赴北京,帮助联系医院和专家,安排孙波在北京住院治疗。半年内,孙波大小手术做了9次,两次换肾手术,但均告失败……
手术后的孙波,体重从180斤骤降到120斤,以往红润的脸色变得晦暗了,走起路来只能看到宽宽的裤腿晃来晃去。前来看望他的同事们看到他那瘦骨嶙峋的样子,禁不住抱住他痛哭起来……
然而,就是在住院期间,在与病魔、疼痛顽强抗争的时候,他还委托妻子特意跑到北京的图书城,给他买来刚出台不久的刑法修正案,他硬是在病床上读完了这本厚厚的法规。
从医院回来,法院领导担心孙波的身体,一再叮嘱庭里少给他安排工作,他却不以为然,主动找院长说:“我既然上班了,就得办理案件,不然我还占个办公桌,占个电脑,不是浪费吗?”
2012年,他开庭审理的鹤岗市首起拒不支付劳动报酬犯罪案件,涉及外地农民工70多人,光卷宗就有十六七本。开庭从早上9时一直持续到晚上8时。这期间,孙波感到身体非常虚弱,疲惫一阵阵袭来,他强忍住病痛,用手支撑着身体,不停地擦拭着额头的汗珠,直到庭审结束。
“死亡对于我已经不再遥远,我无比珍惜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分钟,如果已经无法追求生命的长度,只有尽我所能多做一些事情,尽量追求生命的厚度。不管明天还能活多久,但我一定要办好今天的案子。”孙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