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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检索:张志雄,福州市殡仪馆火化工,福州市劳动模范。30年来,他坚守在殡葬一线,告别欢笑、远离人群,用虔诚、敬畏的态度为生命送行。
步入福州市殡仪馆火化间,如工业厂房一般大小的空间,被滚滚热流所充斥。8台火化炉依次排开,机器低声轰鸣着,如一首低沉的挽歌,让本就安静肃穆的气氛更显凝重。身穿淡蓝色衬衫、一袭工整的暗色麻布裤装,张志雄弓下腰,半卷起衣袖,双眼注视着炉膛,手持近两米长的铁铲慎重地操作着。
炉火将铁铲烧得赤红,火光映照在老张的脸上,沁出一股股汗水。在火化间里,火化工们鲜有交流,静默之中,专注于此,为逝者守候好生命的最后一站。
“遗体告别、火化、冷却、拣灰”,这是52岁的张志雄30年来每日必经的工序,火化炉炉口温度可达400摄氏度,火化过程需要30~45分钟时间,即便经过10分钟的冷却过程,骨灰温度也都在200摄氏度以上,为了去除骨灰中的杂质,火化工只能戴着手套,用30厘米长的铁夹凭肉眼分辨、近距离挑拣,被高温烫伤是常有的事儿。汗水淋漓、蒸发、再淋漓、再蒸发,在老张的工作服上留下了片片斑白的印记。
在一旁的休息间里,六七名火化工轮流休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早已习惯了孤独。
喝了口水,擦了把汗,平日里话语不多的老张谈起人生。传统的丧葬风俗至今仍部分地压在殡葬行业职工身上:接尸不能用电梯,不能停歇,数十层高的楼房,4名工人人力搬运,肩膀被磨出血、脱层皮也不敢懈怠;出殡要选“吉时”,路上不停不歇……殡葬行业的一线职工被固守在一座座牢笼中,等待着风气的开化。老张说:“我不敢奢求环境能在短时间内改变,但我希望我们的付出能被社会所理解。”
随着火化炉上提示音的响起,逝者的遗体已经火化并冷却完毕。打开炉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瞬间仿佛有窒息的感觉。老张走到炉前,顾不上余热,和工友们带着手套,用铁夹收集逝者的灵骨。逝者信息核对完毕后,交由窗口人员送到家属手中。这个过程的耗时根据骨灰温度冷却的速度而定,但由于近年来火化量的增大,家属对于火化时间的要求也愈发严格,火化工们常常不得不冒着高温作业。
为了给予逝者最后的尊严,老张和同事们有着自己的职业操守。在火化间里,他们不苟言笑,沉静肃穆是永恒的工作氛围;骨灰放置要尊重风俗,“从头到脚”是必须的顺序;即便是在夜间,面对无人认领的“无名尸”,入殓、火化都不能有一丝懈怠……
在老张看来,殡葬行业构成了他的人生。“这辈子既然离不开这口炉,那就当尽心尽力给逝者送好最后一程!”(中工网记者 吴铎思 中工网通讯员 李润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