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到: | 更多 |
贵州毕节4名留守儿童服毒身亡后,毕节市七星关区副区长杨黔、教育局局长叶荣和田坎乡茨竹村包村领导薛廷猛被停职检查;七星关区田坎乡党委书记聂宗献、乡长陈明福被免职。
责任人被处理,但舆论并未平息。媒体质疑的原因之一,在于3年前毕节发生多名留守儿童死亡事件时,当地政府就承诺对该市范围内的留守儿童进行逐一排查、建立台账和档案,实现一对一的帮扶,同时市、县(区)财政每年拿出经费约6000万元,对生活困难的留守儿童进行补助。话犹在耳,惨剧却再次发生,所以时隔数日,毕节事件仍未像其它新闻热点一样迅速“沉潭”。
去年此时,工人日报微博曾发起“留守儿童随手拍”活动,记者曾到湖南中部的山区探访那里的留守儿童。那里的孩子远离父母,与家中老人为伴或独自生活,面临的问题同样不少。所以,毕节事件,不过是尖利的冰山一角,刺得现实鲜血淋漓罢了。
还记得那次在湖南的采访中,当地干部对记者采访留守儿童略感诧异:“这里不到处都是这种情况吗?随便去哪个县的农村,哪里不是留守儿童?”老师则对留守儿童现状长吁短叹:“一个班半数以上的孩子都是留守儿童,他们最难带,有什么话既不会跟远方的父母说,也不会跟老师说,你根本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当地一所中学校长对农村教育现状忧心忡忡:“乡里的孩子往县里跑,县里的孩子往省里跑,省里的孩子往北京跑,北京的孩子往国外跑。这样下去,农村还怎么办教育?”
而在当时的一个村子,记者了解到的一个情况是,村里100多号人,27岁的村支书是惟一的年轻人,剩下的全都是老人和孩子。而村支书本人也一直被妻子埋怨,不出去打工挣钱。
今日中国的留守乡村,大同小异。由是来观毕节市政府3年前作的承诺,一对一的帮扶显然是说了过头话——留守的就没有几个年轻人,仅靠政府力量如何实现一对一帮扶呢?难道让老人和孩子结对帮扶么?但彼时的情况,围观产生压力,压力逼出承诺,而承诺到了千疮百孔的现实面前,最终变成了一纸空头支票。
就如今日毕节市政府作出的危机公关,惩处几位责任人,或许会消解部分舆论压力,但对数量庞大的留守儿童来说,一如3年前的应急措施又济得什么事呢?
解决留守儿童的精神和心理危机,最重要的是让父母和他们在一起。但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放在现实社会里并不简单。贫穷、攀比,甚至是以爱孩子的名义,任何一个借口都可能让农村的父母离开孩子去城市里讨生活。而让孩子跟随父母去城市里呢?问题同样不会少。户口、教育、生活成本,任何一项压力,都足以让父母和孩子不堪重负。
2.5亿农民工、6000万留守儿童,庞大数据的累积非一日之功。而要解决穿插其中的难题,远非简单的问责或是愤怒的围观便能达成。大到政策宏观调控,小到每个孩子的心理关怀,一个环节的疏忽,造成的可能就是一个幼小心灵上或深或浅的伤痕。
4个孩子已经用最决绝的方式与这个世界作别,而有一种呐喊却让人振聋发聩:救救孩子!
田乐鱼: 别拿腐败侮辱高尚品德 2010-11-09 |
陈国琴:“超载”频肇事 监管任逍遥? 2010-11-11 |
杨国栋个人文集 2011-03-02 |
话题圆桌·全国两会特别专刊:公众期待“养... 2011-03-07 |
话题圆桌·全国两会特别专刊:全民医保,你... 2011-03-11 |
毕晓哲个人文集 2011-03-16 |
话题圆桌:知识价值切莫被行业暴利所捆绑 2011-04-08 |
中工时评:农民工市民化不妨从孩子上学开始 2013-03-11 |
一周看点:网络如何搞舆论监督? 2008-12-26 |
一周看点:向改革开放致敬 2008-12-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