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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有媒体称:原本只是卖书的当当网,直接“搭上”郑渊洁,将就家庭教育系列丛书进行“深度合作”。具体地说,当当网将和郑渊洁一起就新书进行策划。这种合作在去年末已悄然进行:《皮皮鲁送你100条命儿童安全百科》《郑渊洁童话亲子美绘本》等图书,就是双方合作的成果,且销售总值超过了1000万。
当当网等电商本来处于出版业的下游,专注于销售一业;而今却从下游的售书者,“摇身一变”为上游的出版者,这一步确实迈得比较大胆。其实这一步,对于美国最大电商亚马逊来说,早在2011年就已迈出——当年10月,亚马逊宣布将积极签约作家,直接出版纸质书和电子书,一位高管还说“出版商的倒闭是大势所趋”,令许多文学经纪人和出版商既感到不快又觉得恐慌。当时就有人问:今后还需要出版公司吗?
然而,事实上,亚马逊并没有消灭美国的传统出版社。因此,笔者认为,对国内电商抢夺上游“饭碗”的现象,传统出版社不必妄自菲薄、惴惴不安。电商直接牵手作家策划图书出版,是挑战——利益被蚕食,也是机遇——重新寻找自己的“存在感”。
挑战是显而易见的。一者,出版业的竞争本来激烈,图书销售价格战早已硝烟弥漫,令人眼花缭乱,压缩了一部分生存空间。当多元化经营的电商,再来无情地“插上一脚”,原本几近饱和的市场可能会更显“拥挤”,传统出版企业恐怕会遭遇前所未有的生存压力;二者,电商牵手作家直接出书,减少了策划出版、营销发行等中间环节和中间成本,可以向作家支付比出版社更多的报酬,也能在定价上低于传统出版社,从而赢得作家与读者的更多青睐。
虽然上述两方面会导致传统出版社的经济利益流失,但换个角度看,却可能使整个图书市场更加活跃,让大众与小众图书百花齐放,对中国书业及读书人来说应该是好事。之所以说电商牵手作家,对传统出版社而言也是机遇,原因还在于:一是电商需要向传统出版社购买书号,二是电商的编辑队伍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炼”成,短期内很难与传统出版社专业过硬的出版队伍抗衡,说不定电商还要依附传统出版社的资源呢。
更重要的是,有了电商牵手作家之类的“逼宫”,有了“电商+作家”的出版模式,肯定会促使一些出版人加快变革脚步,力求做得更好。比如电商可以出版纸质图书,传统出版社也可进行数字出版。有的传统出版社开拓的数字出版,早就过了“坐而论道”阶段,把纸质书做成了数字阅读版本,把自己的产品推向不同平台。就像出版人李德明所说,“以前一些国有出版社,坐拥资源,却无所作为。现在眼看电商来分一杯羹,他们总不会再无动于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