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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5日,蓝翔技校副校长王某某带领着上百名蓝翔技校职工、学生及社会人员从济南赶到商丘,与蓝翔校长荣兰祥的岳父孔令荣等人发生冲突。打架的起因源于荣兰祥夫妇的离婚官司。
师生齐上、跨省斗殴,如此骇人阵仗,只为捍卫校长私产。这错乱的一幕幕,实在叫人无言以对,却唯有网友嬉笑调侃不断……一场殴斗,打出了家丑外扬,打出了“豪情万丈”。打得狼狈不堪,又打得威名远扬,也确实是蛮拼的。当然了,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就有人忧心忡忡、难掩愁容:所谓职业教育发展多年,时至今日竟仍不脱江湖草莽习气。这般的混乱不堪,又怎能让家长们真正心安?
职教乱象,为人诟病久矣。在这其中,最核心的一点就是,“重职业技能灌输,轻公民素养培训”。此番的蓝翔斗殴事件,再次集中暴露了一些培训学校内部,聘用、管理、教学等方面的失范。副校长带领师生长途“奔袭”,为校长撑场的桥段,不仅说明师生关系畸变为哥们义气的可悲事实,也印证了管理层缺乏约束、为所欲为的灰色状态——充满随意性、个人色彩,以及煽动力的治校模式,让学校与职工、教师与学生之间,时常边界模糊、难以纯粹。
跨省群殴案,只是职校内部管理失当的衍生物罢了。长久以来,职业教育的标准化进程一直进展缓慢,由此导致学校运转往往缺乏参照、各行其是。具体而言,在日常的职教过程中,无论是教师的认证、教材的选择,授课与考试方式,以及最终的毕业推荐,都缺乏一套普遍适用、推行有力的规则体系。在此语境下,职业教育便极易陷入失序的局面。最典型的体现,便是拳脚纠纷不断,暴力崇拜浓烈。
须知,众多民办职教学校的特殊性在于,其亦校亦企的属性,注定了监管层面的捉襟见肘。很多职校,既游离于教育系统的管束之外,也规避了工商系统的充分监督。加之严重缺乏自律,最终致使积重难返。一方面不具备教育者的道德自觉;另一方面也不符合“现代企业制”的基本定位,不少职业培训机构,在家族化、“作坊式”、裙带经营的路上越走越远。过往案例表明,职教领域人文精神的贫瘠,责任意识的淡漠,正以各种形式爆发。
跨省斗殴,再次证明了某些职教学校的混乱不堪。而将之置于整个职教行业内,也同样极具标识意义。教学过程的去价值化,师生关系充斥江湖义气,校园文化流行逞勇斗狠,凡此种种恰是该领域普遍存在的现象。所以,对这场拳脚纠纷的反思,最终当然要回到“如何推动职教的标准化和规范化”的议题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