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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一小伙,据说是北漂,因私出国要办个护照,于是回老家办手续,却往返6次跑了3000多公里,忍着工作人员的颐指气使,办齐5个证明。最后才得知,除了身份证,其他都不需要办。此事一经曝光,引来热议。10月12日晚,SOHO中国董事长潘石屹也在微博中透露,自己曾为转户口,跑了11趟公安局,最后还是没办成。“被玩弄”的,当然不止于个人。前段时间,有媒体报道,浙江某幼儿园从项目审批到验收,花了两年多时间,前前后后竟然敲了133个公章。
敲100多个公章,此虽近闻,却非新闻。记得30多年前的改革开放初期,就有过项目建设审批盖100多个公章的旧闻。30多年过去了,100多个公章的“故事”却依旧流传,只是时代不同,版本有别。这不得不让人感慨,“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是痼疾,更是疑难杂症。行政审批制度的改革,长路漫漫,任重道远。办个事为什么会这么难,说到底就是因为一些公务人员总是琢磨着为自己谋利。本来极其简单的事儿,却硬是弄得相当复杂,多筑几道门槛不说,还把门槛筑得越来越高,难怪有老百姓说,这是“用权力玩人”。这个“玩”字,真的是一种无奈的反讽,却也折射出了行政审批制度改革的复杂与紧迫。
党的十八大以来,关于行政审批制度改革一时成为舆论的焦点。推动这一改革,被认为是加快政府职能转变、深化行政体制改革的重要抓手和突破口,被看作是打造中国经济升级版的“重要一招”,更是建设服务型政府的内在要求和推进反腐倡廉的重要途径。认识解决办事难的深层含义,必须有深化改革的视角,必须有转型发展的维度。
近些年来,要求改革行政审批制度的呼声很高,中央也已认识到这一问题。据统计,2002年至今,中央已累计取消和下放行政审批逾2500项。应该说这样的力度并不小。但问题是,再好的顶层设计到了执行层面,效果却时打折扣。比如,针对河北小伙的遭遇,群议汹汹。许多人道出自己的遭遇。有人说,一次去教育局办事,工作人员竟答复,正在玩游戏,等打完这一局再说。也有人碰到这样的工作人员,说必须按了“非常满意”的评价按键后才能给予答复。还有人气得大哭,工作人员仍然“横眉冷对”。制度设计得再好,但执行制度的是人。如果观念不转变,如果管理与服务的思维扭曲,如果本位意识还搞不清楚,如果现代公民理念还不健全,说得再学术化点,如果人没有现代化,那似乎是一个比权力寻租或者懒政更为严重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