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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后,一篇名为“脑白金被揭助眠成分是褪黑素,褪黑素副作用不比安定药物少”的报道在网络上流传。对此,前巨人集团CEO史玉柱此前在微博上发长文回应:“我坚持每天睡前吃脑白金,18年了,骗你我是小狗……”截至3月30日,这篇长微博的阅读量已超过20万(3月31日《华商报》)。
十数年如一日,“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的洗脑式广告,强暴了众多人的记忆。当然,脑白金是史玉柱在困难期推出的“救命草”,问世第二年便跻身中国保健产品销量第一。它以“偷换概念”的方式,让消费者常年误以为人体中自有“脑白金体”:于是,脑白金公司生产的产品就是脑白金,而其他公司生产的只是褪黑素。
一直蝉联十大恶俗广告之首的脑白金,自1997年问世到2008年,销量却稳步上升突破100亿元,截至目前,畅销保健食品市场17年,市场份额超过10%。这些年,萦绕在中国人头脑中的三个问题从未找到回应:一则,脑白金里的“脑白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这种保健品算是创世纪的发现,还是狂轰滥炸的忽悠?二则,脑白金如果真是褪黑素,能否如此不设防地用于日常保健口服?资料显示,目前世界范围内,除美国、香港等少数国家和地区把褪黑素视为保健食品外,加拿大、英国、法国、意大利、爱尔兰等绝大多数国家(地区)均对褪黑素的使用持谨慎态度,作为处方药严格控制,不得在药店里自由销售。三则,十多年,恶俗广告如百足之虫。如果遵循“谎言重复一百遍就是真理”的逻辑,为什么没人对其背后的是非真假出来“揭秘解谜”?就像网友说的,在“褪黑素PK番泻叶”的大戏中,“脑白金神话依旧,碧生源黯然销魂”———这样的结果,难免令人浮想联翩。不查究,则默认。民众的质朴想象,认定“脑白金”就是保健科学领域不被打假的奇迹,那么,真相究竟在哪里?
史玉柱回应得很文艺,以身说法,赌咒发誓,搞得脑白金就是中国式神器一般。不过,这种“以情动人”的释疑法则,显然安抚不了疑窦丛生的诸多问号。这些年,食品安全法、消费者权益保护法与广告法都修改过,脑白金我自岿然,是真金不怕火炼、抑或是被监管遗忘?
据官方统计资料:去年底,全国60岁以上的老年人口数量突破两亿。随着保健养生刚需的勃兴,“治未病”需求呈爆发式增长,加之如此庞大的“夕阳红”群体,保健品市场自然是块不可小觑的蛋糕。国务院《关于促进健康服务业发展的若干意见》也明确提出,2020年,中国健康服务业总规模将达到8万亿元以上。2015年央视315晚会上,刚刚曝光了老年保健市场等乱象。在这样的背景下,解剖这只叫做“脑白金”的麻雀,恐怕不仅是还消费者以真相,更在于厘清保健品市场的规则与底线。
脑白金安全与否、脑白金广告真实与否———这些问题,18年后,总该有一个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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