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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以“生态智慧、一带一路、绿色发展”为主题的2015年(第十届)城市发展与规划大会在广州开幕。住建部原副部长仇保兴表示,广州人口比伦敦多出三倍,交通用地仅为总用地的10%-12%,比伦敦更需要用拥堵费来治拥堵,征收拥堵费是早晚问题。仇保兴认为,拥堵费迟迟未能开征,就是因为有人在“瞎吵”,以民粹与情绪代替理性和常识,让具有远见的管理者承受压力,“如果大家都理解支持的,那叫时尚,而不叫改革。”(7月23日《新快报》)
拥堵费开征与否,以及是否推行其他的拥堵调控措施,关乎市民切身利益。市民对此高度关注,希望介入讨论,了解拥堵调控措施编制是否科学,推行是否公平。拥堵调控措施未必管用,但这些措施经常会以先限制私家车出行或收取调控费用为前提,市民会感到“冤得慌”,继而会对调控措施及有关部门提出批评。
市民的参与、监督愿望及提出相关批评,这都归于很正常、正当的公共参与,怎么能够叫做“瞎吵”,甚至进一步抹黑称为“民粹”?民粹强调对大众利益和意愿的无限顺从。但广州乃至其他很多城市市民反对拥堵费开征的政策(思路),与此定义是不相符的。广州市民希望解决拥堵问题,事实上在限制私家车等机动车出行的讨论中,很多人也保持着理性。
并且,许多治堵政策尽管引发了很多争议,但决策部门并没有表现得深受压力、畏首畏尾的样子。去年,广州市有关部门以治堵为名大幅调高中心城区停车费,引发不少争论,但这项调整还是很坚定的推行了下去,直到今年,才被宣布没有达到政策(上涨停车费治堵)预期。也就是说,拥堵费迟迟未能开征,跟民众的反对也是没有关系的。
住建部原副部长仇保兴称,广州人口比伦敦多三倍。中国新闻网今年2月报道,伦敦市政当局统计,伦敦的人口突破860万,创下自1939年以来的最高纪录。而据此前的人口普查数据,广州总人口为1308.05万。不知道仇保兴先生所说的“多三倍”数据源自何处。仇保兴先生还忘了提供广州和伦敦的城市面积对比:7434.4平方公里、1605平方公里(均为城区+郊区的面积)。伦敦的中心城区人口密度也是大大高于广州的。选择性披露数据,不利于佐证自己观点的事实和数据就不予公开,这难道叫做“理性和常识”?
仇保兴先生专门提到伦敦,意图很明确,伦敦十多年前就已推行拥堵费,据说治堵效果很不错。这成为包括广州在内,中国很多城市意图复制推出类似政策的最强劲理由。嗯,这些决策者难道没听过“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在力推拥堵费这项政策选项时,决策者也不会告诉市民,伦敦开征拥堵费的范围并非全市,仅为伦敦金融区和商业娱乐区(人口才10多万),没有工业区,也不包括平民住宅区,还没有囊括周边的自治市,对于普通市民其实没多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