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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担心的问题就是减肥与恋爱。”最近一期某娱乐节目,一位年轻选手说的一段话,引发了不少年轻人的共鸣。其实,这句话的背后,恰好折射出当下年轻人很可爱,我们别把他们想得太复杂。
可是,让年轻人感到郁闷的是,社会总是对他们过度解读:有年轻人喜欢TFBOYS,就觉得他们审美有问题;有年轻人抱怨房价高,就觉得他们急功近利;有年轻人使用网络语言“屌丝”,就指责年轻人使用不雅语言。于是就呈现出有趣的现象,只要年轻人稍微标新立异,就会招致一片反对声。
其实,很多人只看到年轻人任性的A面,却忽视了还有心酸的B面。一些生活在大城市的年轻人,不得不接受“白+黑”和“5+2”的工作模式,职业竞争的压力,同事关系的淡漠,上级领导的压制,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有被“炒鱿鱼”的风险,这些对于年轻白领来说并不陌生。即便他们的工资收入可能过万,但是在医疗、结婚和生子面前,这点收入显得“不堪一击”。
有年轻人愤愤不平地说:“不是我们太肤浅,而是社会让我们太焦虑”。为了出人头地,年轻人以20多年为代价的正规教育,换得一份看似体面的工作。但是进入工作岗位的他们发现,高等教育的扩招,给他们带来的教育优势的消解。尽管如此,这些年轻人有了孩子后,还是希望通过教育让孩子谋取与自己一样或更高的社会地位。
当然,年轻人还要面临户籍制度的“合法拷问”。的确,在二三线城市,户籍算不上有多重要。不过,很多留在北上广的青年,一纸户口成为一只拦路虎,与底层的农民工一样,青年的移民梦面临着孩子上学、买车、买房等诸多现实的“指标问题”。在北京,有的外地的学生为了获得户口,选择能解决户口的村官岗位,但必须接受干满三年的前提条件。对于他们而言,户口的差异不是表现在“农村—城市”之间,而是体现着社会认同。让人感到可怕的是,附着在户口上的优越感,拷问着这些年轻人集体的自尊。
英国的作家阿兰·德波顿在《身份的焦虑》一书中提出:一个人的幸福感,往往取决于身边人。就现实的情况而言,年轻的白领并不属于强势的群体,也算不上弱势群体,而是处于“不上不下”的尴尬地位。很多年轻人都习惯性地向上看齐,用富裕群体的生活方式作为自己的参考,却回避下层群体的生活方式。有的女孩宁可下班回家吃泡面,也要买LV的包。看似这样的行为显得有些分裂甚至是矫情,本质上透露出了他们缺乏安全感。他们内心中混合着恐惧与自信,异化为矛盾的结合体,能否上升和维系现有地位,成为他们的焦虑。
事实上,青年人焦虑不仅仅伤害自身,而且损害我国中产阶层的形成。对于留在城市中的白领青年,被视为中产阶级的后备军,政治上是稳定的力量,经济上能促进消费。更重要的是,他们一直是底层社会群体效仿的对象。可是,随着这些青年的社会焦虑蔓延,他们逐渐变得政治冷漠、无力消费、心态失衡,其焦虑和自保情绪也泛滥开来,甚至如同小市民一样斤斤计较。那么,他们怎么可能成为稳定的中产阶层人士。
来自草根青年逆袭为“中产阶层”真正的阻力就在于:相比于强势群体,这些年轻人只拥有逼仄的生存空间;相比于富裕家庭,这些年轻人在经济上毫无优势可言;相比于精英阶层,他们的社会资本处于短缺。与其说是青年群体正在焦虑,不如说是我国在培养中产阶层遇到的困境。
因此,莫让年轻人的焦虑成为“中产社会”的阻力,全面深化改革就不是一句空话。户籍制度改革,让年轻人拥有更加宽松的竞争环境;收入分配制度改革,让年轻人看到向上流动与背景无关而与能力有关;社会保障制度改革,让年轻人看到公平公正的力量,年轻人才不再充满戾气。此时,年轻人的焦虑走了,橄榄型的社会离我们还会远吗?(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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