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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举胜负本是“兵家常事”,可令人意外的是,印度尼西亚有不少落选者陷入抑郁。
据当地媒体报道,今年4月议会选举开始后,首都雅加达最大的精神病院为落选者留出的14间病房已“人满为患”。除住院治疗外,每天都有新增病例前往问诊。医院管理人员告诉笔者,“落选式抑郁”在历次选举后时有出现,但今年案例之多出人意料。前不久,一位西爪哇的年轻母亲因为接受不了竞选失利的打击上吊自杀,让人唏嘘不已。
精神科医师认为,绝大多数病人抑郁的原因,不仅包括落选本身的强烈挫败感,更源于经济损失带给个人和家庭的巨大打击。在印尼,一名议会候选人的必要支出包括竞选团队、广告、集会费用等,向民众发放衣食甚至现金也被视作惯例,林林总总至少可达10万美元。为在议会赢得一席之地,候选人往往抵押房屋,变卖家产。一旦落选,“倾尽所有”的结果就成了“倾家荡产”。
一些政客着眼当选后的种种政治经济利益,本着“实现许诺不如赢得选举来得重要”的心态,对选区发展、选民诉求既不调研也不关心,一味对民众施以小恩小惠以求选票。对于缺乏财团支持的候选人而言,议会选举不仅有高淘汰率,而且意味着“破财”高风险。
政治观察家卡尔·卡西姆从政治环境角度道出了印尼选举热的“隐情”。他认为,印尼政府的分权化让地方政府在机构运行、公共服务以及政策制定方面拥有极大自主性,一些地方政客手握重要资源,在本地享有极高声望和权力。而在个别候选人看来,赢得一场政治选举的“高利”回报也是极有吸引力的。
不过,对于那些抑郁的落选者来说,身上的病易治,心里的病难医。看来,只有端正参选动机,竞争量力而行,才不至于陷入“输了竞选又赔了健康”的窘境。候选者必须意识到,民众真正需要的是实干、亲民、有远见的管理者,民望不会被“金钱政治”轻易操纵。对于广大选民来说,成熟、理性的投票心态十分重要。唯有如此,才会像大浪淘沙一样,洗掉失格者,留下真心为民服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