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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主席启动对美国事访问,成为全球外交舞台上的“豪华大片”。对于中美两国现在及未来的“剧情”,引发全球舆论场的热烈围观。各路人士纷纷发表自己的观感,无论将中美两强未来视为“喜剧”,还是对中美两国远景充满悲观,都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的未来,系于中美两国。
习近平主席此番国事访问第一站——华盛顿州最大城市西雅图,在一场充满情怀的演讲中,以九句箴言畅谈中美两国的战略关切。
第一句话谈及他的出访目的,为了“推动中美新型大国关系建设取得更大发展”。
2013年6月,中美两国元首在加州安纳伯格庄园,进行了不打领带和没有21响礼炮的会晤。这场非正式的“习奥会”为中美新型大国关系调弦定调,确立了中美战略关系的主旋律。2014年北京APEC峰会,中美两国元首再次解下领带,在中南海进行了举世瞩目的“瀛台夜话”,达成了涵盖气候变化、经贸关系、信息技术、军事互信、签证互惠安排等27项重要成果。尤其是《中美气候变化联合声明》协议,预示着中美两国携手共创生态文明,为踯躅不前的全球节能减排起到了示范效应。
因而,中美新型大国关系的实质,就是相互尊重和合作共赢,中美和合则亚太和平全球稳定。
中美新型大国关系也遭遇严峻挑战。美国全球战略的回缩和重返亚太的战略调整,一方面是基于美国全球战略力量的趋势衰落,另一方面也因为中国的崛起。这导致美国对华充满猜忌,有了心结,因而在亚太尤其是西太平洋地区期冀通过亚太再平衡战略的巧实力,阻滞中国崛起的步伐。从东海到南海,以往均衡甚至是风平浪静的地缘政治形势发生了紊乱,两大海域蛰伏的岛屿争端被亚太再平衡战略给激活了,形成了如今中国在东海和南海与周边邻国矛盾不断的乱局。
由此衍生的中国南海岛礁造地以及美国对相关国家的支持,使得中美两国的矛盾被放大,战略互疑超过互信。甚至,美国一些媒体和智库否认中美两国新型大国关系的共识,也希望白宫少谈或否认这一共识。
西太平洋地区的风高浪急,似乎让新型大国关系的未来变得渺茫。可是,不仅中美两国还是日本和菲越等国,谁都承担不起中美对抗的代价,“斗”是暂时的,“和”与“合”才是永恒选择。
“和”的关键是正视对方战略关切,理智和节制地控制双方存在的战略分歧;“合”则是确保中美两国双赢的基础。
第二句话涉及中美两国地方合作,“当前两国地方合作正当其时,有着更广阔天地”。
作为地方首长出身的习近平主席,对于国家外交和地方交流促进中美两国战略关系全方位发展,有着深切体悟。特别是联邦制的美国体制下,两国政府外交层面的宏大叙事,如果接地气的地方合作,很难将两国宏大叙事的战略红利释放到基层。如此,两国关系的发展就可能遭遇梗阻,不利于两国人民的相互理解。因而,国之外交是大事,接地气的地方交流则是深化两国关系的凭借。
据统计,截止到2015年5月,中美两国已建立了243对友好省州及城市。其中友好省州50对,广泛涉及中国东中西部的29个省市自治区和横跨美国东西海岸的36个州及哥伦比亚特区。
后危机时代,中美除了国家层面的战略与经济对话,还有地方政府层面的省州长论坛。这一机制能够更好地落实中美经贸合作,是支撑和稳固两国战略关系的基石。就像习近平主席所言:“当前两国地方合作正当其时,有着更广阔天地。双方要有效利用中美两国经济巨大体量带来的机遇,共同分享中美两国改革发展的政策利好,努力发掘中美地方优势互补的潜能,重视人文交流,共同谱写中美地方合作新篇章。”
第三句话谈及历史友谊,“从中美两国年轻一代相互了解和友谊,看到未来的希望”。
其实,中美两国并无多少历史恩怨,反而有合作御敌并肩作战的友情记忆。而且,在中国近代化和现代化的过程中,美国也曾经帮助中国培养人才。尽管中美两国也曾有不愉快的回忆,但在中国和西方大国的关系中,中美两国之间的历史负担最小。
中美建交之后,两国人文交流频繁,特别是患难之际两国民间互帮互助。习近平主席说,2008年中国汶川特大地震后,华盛顿州皮尔斯郡的小学生给汶川灾区小朋友写了800多封慰问信和祝福卡,鼓励他们坚强面对生活,令人感动和难忘。
历史永记在心。中美关系的未来要靠年轻一代接棒传承,习近平主席在演讲中强调,未来三年中美将互派5万名留学生。信息时代的两国青年人,将带着各自国家的故事和梦,到另一个国家去叙说,去交融。
第四句话和第一句话相互呼应,指明了中美“要坚持构建中美新型大国关系的正确方向”。
关于中美新型大国关系,习近平主席讲了很多,这是中美两国战略关系的现实选择。值得一提的是,中美新型大国关系不是外交辞令,也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蕴含着合作共赢的核心。合作共赢并不意味着中美两国之间没有利益冲突和战略分歧,突破传统和新兴大国“修昔底德陷阱”的关键,即如习近平主席所说的“正确判断彼此战略意图,坚定不移推进合作共赢,妥善有效管控分歧”,这是构建中美新型大国关系的正确方向。
就在习近平主席踏上美国的前一天,素以强硬立场示人的美国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苏珊·赖斯在一场专门的演讲中强调,“中美关系是当今世界最重大的双边关系。”她强调:“我们反对那种简单推理或不经过思考的论调,说什么中美必然冲突——就算对中国表现强硬时,我们也不同意上述论调。这(中美关系)不是零和博弈。”
赖斯不仅给中美关系定调,也为中美新型大国关系正名。这意味着,推动中美新型大国关系绝非中国的一厢情愿,只是过程中出现了一些问题。此番“习奥会”就是解决问题,推进这种新型大国关系走得更顺畅。值得一提的是,赖斯讲了一句大实话,中美关系的“冲突”不过是被一些机构和媒体给放大了。
第五句话是促使中国发展和融入全球的钥匙,强调“中国开放的大门永远不会关上”。
这话不仅是讲给美国听的,也是对世界的宣示,更彰显中国政府深化改革的决心与意志。值得一提的是,包括美国和西方世界已经习惯了第一阶段的中国改革模式,对于中国深化改革、坚持市场经济改革方面的努力有些不适应,尤其是对中国深化改革的经济治理、法治体系建设还充满疑虑。习近平主席所强调的“我们将保护外国投资者合法权益,努力营造公开透明的法律政策环境、高效的行政环境、平等竞争的市场环境。”等于祛除美国政府、商界的疑虑,使其对中国市场充满信心。
第六句话讲的是中国的发展道路,“中国永远不称霸、永远不搞扩张”。
也许在美国舆论场看来这是老生常态,但中国言之凿凿是否让美国人入心入耳呢?习近平主席再次强调中国坚定的和平发展之路,也未必能够全部消弭美国人的猜忌之心。但美国必须尝试着接受中国,因为太平洋对岸的这位强大邻居是活生生的现实。
年轻的美国也明白有着悠久历史的中国同样恪守着和平的传统。和合文化是中国政治文明的核心之要,融入全球的中国,已经成为现行国际体系的参与者、建设者和贡献者。即使中美存在意识形态差异,即使美国对华有地缘政治猜忌,但现有秩序是西方主导甚至可以说是美国领导的。习近平主席所言“中国永远不称霸、永远不搞扩张”,其实是在强调中国不会挑战和颠覆美国主导的秩序。
但习近平主席也柔中带钢,中国虽然对现有国际秩序不是“推倒重来,也不是另起炉灶”,但也希望“与时俱进,改革完善”,即向美国喊话,承认中国是“现行国际体系的参与者、建设者、贡献者”。简言之,要求美国对中国的大国地位和战略关切予以承认。
第七句话颇具现实意义,讲到海外反腐,“让腐败分子在海外永无‘避罪天堂’”。
中国国内反腐正从运动战到法治常态化,中国“打老虎”和“拍苍蝇”的成效正在凸显,但是跑出去的贪官,尤其是跑到西方世界的贪官,怎么办?中美反腐合作应当成为典范--将逃至美国的中国贪官通过机制性合作,让其回到中国接受中国法律的审判,是应有之义。
如果通过中美反腐合作机制,将逃美中国贪官“打包”遣送中国,而非零零星星有条件地遣送,整个西方世界都不会是腐败分子的“避罪天堂”。如何深化反腐合作,中美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对于美国政媒乃至西方舆论场对中国反腐猎奇式的关注,习近平主席也风趣回应,中国反腐不是政治斗争,没有纸牌屋。
第八句话谈到了经济发展,“中国经济将保持平稳较快发展”。
习主席此言同样重要,由于8月份中国股市波动和人民币汇率中间价调整,引发全球对中国经济风险的恐惧和焦虑。美国反应得更加强烈,因为中国引擎少了动力,将给美国带来严峻压力,这使得美联储9月份的加息推迟了。
习近平主席强调中国经济平稳较快发展,实乃金玉良言。从上半年的经济增速看,中国年内可以维持7%的经济增长,而这一指标在全球范围内依然属于高速增长。此前,在G20央行行长和财长会议,以及大连的夏季达沃斯论坛年会上,中国总理和经济官员也一再强调中国股市调整到位、人民币汇率维持稳定和中国经济可以维持稳增长。习近平主席在美国再次强调中国经济“行”,是给美国和世界送的定心丸。
第九句话讲的战略互信,强调“中美要防止三人成虎,也不疑邻盗斧”。
主旨很简单,中美新型大国关系说大很大,攸关全球和平和稳定;说小也很小,小到人心--确切讲是美国政媒两界的精英人士对中国存在误解--从美国舆论杂音和两党参选人的反应,即可一窥端倪。变互疑为互信,加深对彼此战略意图的理性判断,不在于中国在于美国。习近平主席真诚和善意的提醒,不知道能否得到现在和未来美国政府的体认。
九九归一,中美两强可以有争端但不能有对抗,合作才是两国最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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