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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科学家什么时候能得诺贝尔奖?这个问题太高端,不是我们这种外行所能回答的,连讨论的资格都没有。但是,有一个问题,想斗胆提一提,就不怕被内行笑话了——如果我们暂时还得不了诺奖,我们能不能利用诺贝尔奖所奖励的科研成果?或者说:获得诺奖的某项成果也许会给我们某种启示,这个启示可能会对我们某个领域有用?
2014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于10月6日揭晓,三位欧美科学家,以发现人脑定位系统细胞而获奖。其实,这个科研成果所涉及的现象,人们早已察觉到了,即人的方向感和认路的能力有比较明显的强弱区别;即使是同一个人,在同一个区域内,夜间的认路能力往往不及白天。还有不少人觉得,似乎男性的方向感往往强于女性。但是,没有规范的统计,没有足够数量的样本,肯定或否定这个说法;即使有比较可靠的统计数字支持认路能力男强女弱的区别,这个说法也难逃“歧视女性”的嫌疑。现在,三位诺奖得主的研究成果在细胞水平上解释了人(不论男女)的辨别方向和认路能力为什么会有差别。当然,这个差别是否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有所改变,可以在多大程度上得到改变,是另一个问题。
除了方向感和认路能力,我们还注意到,有的人擅长解决很抽象的数理问题,有的人对语言比较敏感,可以敏感到一个词语在一个语言环境里应该用口语表达还是用书面语表达更合适。甚至幼童之间也有明显的区别,有的幼童玩起机械类的拼装玩具,可以一连玩几个小时,有的幼童则碰都不碰一下。现在,人脑定位细胞的发现,启发我们联想或类推:除了定向细胞,人类的其他能力的强弱,很可能也有相应的细胞在“各负其责”?报道说,诺贝尔奖评选委员会说,对大脑定位系统的认知,可能帮助我们进一步了解人类大脑空间记忆的中枢机制,开启人类对记忆、思考等认知过程理解的新篇章。
人的个性或个性差异,或者是兴趣爱好的区别,可以从细胞水平得到解释,至少对教育有很大的启示意义。古有因材施教之说,现代教育强调尊重并发展学生个性,都是符合人的生理状态的,或者说是有其“物质”基础的。明确了这一点,教育改革往哪里改,从什么地方着手改,就更明确,因而也可以更坚定;同时,也应该更具体地落实到教学这个层次上,无论是教学内容的选择,教学方法的设计,都可以有,也应该有更具操作性、可行性的方案、方法可供实验、选择。
以前,教育个性化的改革,受制于教育评价体系的制约,分理分科,应试教育,这些都阻碍了教育个性化。现在,浙江上海率先试点高考改革,废除文理分科,就是为学生个性发展提供一个大环境,解除原有高考评价体系这个“紧箍咒”,给了学校层面、教学层面实施各种改革、实验方案的空间;教学层面表现主动性的空间至少是比过去更大了一些,要宽松了一些。体制的松绑,脑科学研究的进展,两者相遇,能否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取决于是否用实践来把握机会。好的、有活力的教育,是培养诺贝尔奖获得者的最基本也是最不可或缺的基础。在暂时还没有培养出诺贝尔奖获得者时,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把基础教育的土壤改造好。当我们的教育改革在寻找自己的位置和方向的时候,“定位细胞”的研究成果也许能从非专业的角度为我们提供一点借鉴和启迪?(戎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