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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城镇化进程加快,越来越多的农村人口正往城镇流动,随之而来的是,农村人口持续下行。体现在农村教育上,“麻雀学校”越来越多。据甘肃省教育部门统计,该省1人学校有219所,5人以下学校1800余所,10人以下学校3700余所,百人以下学校7890余所。
别说甘肃,就在我省的一些山区农村,百十学生的学校也很平常。大有大的烦恼,小有小的苦处。“麻雀学校”确实麻烦,班级设置、教师分配、教学设备、学生集体活动等等都成问题。一个学校、班级才几个学生,不可能每科都配一名教师,结果导致“师生比”大于1吧?于是“语文是体育老师教出来的”也就不出奇了。教学设备亦如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可能,“麻雀学校”怎么配备才不浪费,也很考验教育部门智慧。此外,学生成长需要与同学们一起活动、游戏、学习、交往的集体环境,在群体生活中培养集体、道德观念,一个班才1个或几个学生,连班干部都不用,根本没有集体氛围。
怎么办?按照传统思路,“麻雀学校”多半就是一个“撤”字,时机成熟就撤并了之。从节约资源、提高效率角度,撤点并校当然符合成本原则,但对于农村学生来说,恐怕就不那么美妙了。在一些边远、偏僻山村,孩子上学本来就要走很远的路,如果撤点并校,家校距离更远,上学成本更重、安全风险更大。就算寄宿,低年级学生生活不能自理,学校生活服务又跟不上,也是一件麻烦事。有些父母在外打工、缺少亲人照看的孩子,面对重重困难就可能打退堂鼓,选择辍学。这种状况导致农村的教育水平与城镇距离越拉越大,造成客观上的二元结构。
针对农村“麻雀学校”撤并潮引发的争议,相关部门于2012年9月下发了《关于规范农村义务教育学校布局调整的意见》,保留和恢复了一些人数较少的“麻雀小学”,也算是对过往的一种纠偏。随着国家对教育投入越来越大,有更多财力物力支持“麻雀学校”,哪怕只是“一个人的学校”,只要有存在的合理性和必要性,都应该保留下来,不要一撤了之。“麻雀学校”不但要办下去,而且还要办得好,不放弃任何一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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