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油灯往事
章长生
《工人日报》(2022年06月19日 03版)
《玫瑰》 希尔西·纳布特[乌克兰] 玛咖 供图
上大学的女儿买了一盏台灯。台灯既明亮又护眼,特别喜欢。她告诉我。我不由地想起自己学生时代,使用的是煤油灯。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边陲农村物质匮乏,我家境也不太好,煤油灯就是我的台灯。第一盏煤油灯是自己做的:将使用完的墨水瓶清洗干净,在圆瓶盖上用钉子戳个小圆孔,再用细麻绳作灯芯,找来一小块薄薄的铝片,卷成两端开口的细小圆柱体,将麻绳穿它而过,露出一小截,然后将圆柱体通过瓶盖孔插入装有煤油的瓶子,最简单的煤油灯就做好了。
煤油灯简单,但煤油却比较贵,还要油票。上小学时,我与堂哥约好:一天到他家、一天到我家自习,以节省煤油。这种煤油灯容易被风吹灭,得随身携带小火柴。
中学时,我买了带玻璃灯罩的煤油灯,但玻璃灯罩容易打碎,我就曾经在教室里把玻璃灯罩碰落在教室地面上、打得粉碎……
1990年,家乡通了电。从此,结束了煤油灯时代。
煤油灯伴随着我度过了童年和少年,它是我的一段往事,也是一枕岁月、一片记忆、一抹乡愁,让我怀揣梦想、奔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