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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允许“试对”,也要允许“试错”。“试错”法是人类探索未知领域的一种基本方法,是在没有现成经验可循,对结果无法准确预测的情况下做出的一种选择。
允许“试错”,要有机制保障。改革就有风险,改革就可能出错。为了激励改革设计者大胆地闯、大胆地试,通过容错机制来鼓励改革者,无疑极具现实性。近几年,一些地方政府为确保改革者能心无旁骛,以各种形式为改革设置了容错机制。如深圳市规定,改革创新工作发生失误,具备一定条件可以免责;顺德市积极探索建立试错免责机制,营造“鼓励创新、宽容挫折、容忍失败”的氛围,给改革者“试错权”。这对军队改革无疑具有较强的借鉴意义。不难想象,有了鼓励改革创新的良好氛围和环境,有了“试错”豁免,改革设计者在改革探索时,就不会缩手缩脚、瞻前顾后、患得患失,就能最大限度集中全部智慧,最大限度调动一切积极因素,敢于啃硬骨头,敢于涉险滩,以更大的决心、勇气和智慧,战胜风险挑战。
允许“试错”,关键能及时纠错。允许“试错”,并非鼓励犯错,而是因为在改革中总会有判断“走眼”、执行“走样”的情况,这就需要改革者勇于正视矛盾问题,及时纠偏、敢于纠错。俄罗斯的兵役制度改革,其最初的目标是建立一支装备精良的高素质职业化军队。为此,俄军一直推动军队职业化改革进程,出台了许多文件,投入了大量资金。叶利钦时期制定了2000年前完全实行合同制的改革方案,但由于计划太超前,最终不了了之。普京执政后,重新燃起进行职业化改革的激情,把合同兵役制作为“头等任务”,要求在2010年前全军转为合同制。但经过试点得出结论:“要想在2010年前全面实现职业化,就必须把国防预算增加4-9倍,这需要俄罗斯经济发展出现奇迹,但这一奇迹不可能在俄罗斯出现。”因此,俄军及时纠错,形成了分阶段进行职业化改革,逐步增加合同兵比例的做法。
允许“试错”,更要少出错。允许“试错”,不能成为犯错的借口,不能以探索的名义去折腾,更不能搞欺上瞒下、谋私自肥的“伪改革”,甚至变本加厉地维护既得利益,而是要在鼓励改革创新的基础上尽量“少出错”“不出错”,避免容错机制演变成个别人独断专行、谋求私利的“挡箭牌”。瞎折腾,反复“试错”,在世界军事变革与发展速度不断加快的今天,消耗资源与成本固然可惜,但因反复“试错”而错失发展机遇,更是无法挽回。少出错,就要统筹兼顾、精心谋划、科学决策、分步实施,既要胆子大又要步子稳,既要充分调研、搞好论证,又要建立民主机制,使得决策过程开放、透明,让广大官兵参与监督、献计献策,确保决策的正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