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时隔四个月再度来华访问。这是他出任菲律宾总统以来的第五次访华。三年来，中菲关系在两国领导人的密切往来之下，唱罢了转圜、巩固与提升的“三部曲”，踏上了深化双边全面战略合作关系的新征程。

　　从矛盾重重到重返正轨，中菲关系之所以能在短短几年内得到实质性改观，显然得益于两国友好务实的政治对话关系重建。2016年以来，习近平主席与杜特尔特在不同场合进行了多达八次的会晤。这与阿基诺三世时期菲律宾在南海奉行对华强硬政策和中菲两国领导人鲜有互动的情景形成了鲜明对比。在高层密切友好对话的引领下，中菲关系在实现转圜之后迅速进入巩固、提升阶段，特别是安全、经贸合作与人文领域三大支柱的打造，直接促使双边关系发展驶入快车道。

　　具体来看，在南海议题方面，中菲双方不仅重回双边务实磋商的轨道，而且在南海非传统安全威胁应对、南海油气资源勘探与开采方面正在进行密切对话与务实合作。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中国还在毒品、恐怖主义和自然灾害的应对上，向菲律宾施以援手。在经贸投资方面，中国已成为菲律宾的第一大贸易伙伴、第一大进口来源地和第三大出口目的地。数据显示，中国在菲律宾的投资从三年前的5000万美元增加到了10亿美元。与此同时，中菲两国在人文领域的关系日益向好，游客、商人、学者与学生等多个群体的往来日益频繁，中国已成为菲律宾的第二大游客来源国。

　　正如菲律宾谚语所言，“抓住今天，才能不丢失明天”。将两国领导人去年绘就的深化全面战略合作关系蓝图发展成为行动，无疑是杜特尔特此行的重点。根据两国媒体的报道，杜特尔特此次来华期间，既有高层会晤，也将参加人文活动，两国计划再次签署包括双边贸易、边境管制和基础设施合作在内的多项合作协议。在南海进行更多的功能性合作，例如油气资源勘探与开发，更是备受期待。

　　当然，奏响新乐章也离不开双方积极主动地排除杂音，尤其以南海议题最为突出。首先，过往三年中菲友好务实合作关系的发展再度说明，南海争端仅是两国关系的一部分，而回归双边务实的政治对话渠道是这一问题得以和缓与走向解决的唯一途径。从现实来看，中菲两国对在中国-东盟国家南海对话框架下就“南海行为准则”进行积极的平等政治磋商有着显著共识。其次，我们要清醒地认识到杜特尔特视野下南海议题的策略价值，这也是他8月初在讲话中提及“南海仲裁”的缘由。一方面，无论是搁置“南海仲裁”，抑或是提及“南海仲裁”，均是杜特尔特政府对华政策的一个工具，目标在于服务其国内执政的需求；另一方面，这是应对菲律宾国内政治压力和舆论压力的需要，菲律宾内部对华对美情绪的差异依然是杜特尔特不得不考虑的因素。

　　总而言之，尽管存在干扰和杂音，中菲抓住当下深化双方战略合作关系的新乐章依然是两国关系的最强音。

　　（作者系察哈尔学会高级研究员、广西民族大学中国-东盟海上研究中心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