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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电影人的“四世同堂”
“我83岁了,还想再努力努力,拍两部人物片,巴金、夏衍。黑泽明85岁还拍呢。”中国影协顾问丁荫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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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立新:演好胡同戏功夫在“诗”外
对年轻人,杨立新建议他们要多下点“笨功夫”,还要知道下在哪里,“功夫在诗外,人物的后景越多,戏才越好看。”
“70后”苏嵘:她是社区女版“李云龙”
在京参加表彰大会回沪是晚上,家人早已呼呼大睡。“在他们看来,我都能当劳模,全世界就都是劳模了!”苏嵘哈哈大笑了起来,又放低声音偷偷说,“别看我在社区跑得欢,在家里我可会偷懒了。”
1972年出生的苏嵘是田林街道长春居民区党总支书记,在基层做社工已经18年,因为脾气爽朗,被居民们亲切地称为“苏大侠”。
“我运气好,硬骨头总是被我啃。”徐汇区的第一例新冠肺炎确诊病例恰出现在苏嵘负责的小区,这是上海最早的确诊病例之一,没有现成经验可供借鉴。
那会儿各类防疫物资已经非常紧张,学医出身的苏嵘,从家里拿了两件雨披,戴着口罩,带上消毒水,就去帮这家人收垃圾,然后骑着助动车风风火火就冲到医院给病患送物资。结果,放下“物资”刚离开的苏嵘就接到了病患的电话:原来“一顿操作猛如虎”的她,把垃圾放在了医院,把物资又带了回来。
刚开始确实有些惊慌,但“苏大侠”很快镇定下来,“经历过非典和禽流感,谁还没个半桶水?”
回来后,她第一时间给社区所有居委干部打了电话——“都回来!党员和男人先上,但我是第一梯队小队长。我倒下了,你们都是第二梯队队长!”
一场轰轰烈烈的社区防疫战就此打响,苏嵘100多天基本没有休过假。这位从小在西北长大,20多岁来到上海,说话嗓门大、音调高,做事雷厉风行的女书记,展现出了自己细腻的一面。
患者家属自己带着孩子居家隔离,苏嵘判断出其心里一定很紧张。她用自创的社区工作“土办法”安慰家属——“每天晚上,我都打电话唱歌给对方听,不管我唱得好不好,先听了再说嘛。”
最初苏嵘唱的是沪剧经典选段《为你打开一扇窗》和讲述红军的《四渡赤水出奇兵》,唱到“横断山,路难行”的歌词,苏嵘一想不对,这不是加重心理负担吗?她立马又换成了网络上最流行的《左手指月》《火红的萨日朗》,还给孩子唱起了《蓝精灵》。苏嵘煞有介事地命名,这叫“心理慰藉法”。
给患者家属送物资,她说自己就像一个“小偷”一样,弯着腰悄悄地爬上楼,“想保护他们的隐私,他们心理压力其实非常大,而且也不想给其他居民们造成恐慌。”
一开始有社区干部有畏难情绪,不愿意帮忙参加社区的消毒工作。苏嵘没有单刀直入做思想教育工作,相反,每次消毒时,她不仅自己冲在第一线,还鼓励社区干部和社区里各处盛开的花朵“自拍”,还把照片天天发在了工作群里。一方面,让所有居民都能看到,居委干部一直都在;另一方面,那些从来没有“自拍照”的社区干部,后来也红着脸要求加入队伍。
“这叫欲擒故纵。”苏嵘说。
后来,不管哪个居委有疑问,都第一个给苏嵘打电话。一次,隔壁居委也发现一位确诊病例,苏嵘来到医院看到社区工作人员要进病房,防护设备却一般,就拿了个马甲袋套在了对方头上。“没问题,随时随刻,我就是你们的12345。”苏嵘说。
经历了数个小区工作的苏嵘,在当地干部群众看来,特别善于“处理矛盾”。而苏嵘的秘诀就是:只要能给居民做事,任何人她都可以去“理论理论”。
2004年以来,苏嵘先后担任了5个居民区的党总支书记,每个都是矛盾较多的“硬骨头”。有个小区路面因先期设计缺陷,年久失修致使主干道坑坑洼洼,物业和业委会因此矛盾重重。居委、物业、业委会俗称为居民区里的“三驾马车”,三匹马各跑一方,问题不得不一再搁置。
苏嵘不理会这些困难,进社区党员、困难家庭、居民骨干家中,哪个人最和居委“对着干”,她就先从哪里下手。三个月里走了一百多户,在矛盾最集中的几个居民身上就花了三四百个小时。有个业委会的成员出于私利,始终不愿意配合,苏嵘和居委、业委会偷偷拉了个小群,定下“军令状”:一晚上必须把群扩大到150人以上,在群里收集业主们的同意书。结果,还真让她干成了!
“非典”时苏嵘只有30岁出头,让她在居民区“一战成名”的是与一位美籍高管的“较量”。这名高管最初并不配合社区防疫,苏嵘义正词严地说:“请你戴上口罩再跟我对话。”对方被苏嵘的气势折服,问她是谁。在得到“我是一名中国社区工作者”的回答后,这位美籍高管感叹:“中国社工了不起。”
曾获上海市劳动模范、上海市优秀党务工作者、上海市“三八”红旗手等荣誉,苏嵘也算是一个社区名人了,“生活有什么变化吗?”记者问她。
“荣誉多了,请我出去讲课的人就多了;讲课费多了,就能给居民做更多公益了。因为‘买汰烧’都是老公承担,所以工资是要严格交给他的。”苏嵘又爽朗地笑起来。
“80后”方进:公交车界的“一拳”超人
一天3个来回,每个来回有49个站台,共计147个公交站点,每次公交车停靠进站,车身离站台都精准保持“一拳”的距离。
作为上海最知名的红色公交线路71路的“一号车”司机,方进时刻把这个标准放在心里:这个距离,可以让乘客更方便地上下车。
公交车司机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日复一日的枯燥劳动背后是深入骨髓的细致,最终形成一种“肌肉记忆”,这就是属于方进的“匠心”。
从最早过弯需要站起来才能扭动方向盘的汽油车,到驾驶柴油车、“辫子车”(电车),再到现在的中运量新能源电车,1982年出生的方进已经是开了16年公交车的“老司机”。
1949年就曾开出线路、2017年重新开启的71路,沿途经过上海不少知名红色地标,是公交车司机都希望开行的线路,考核标准自然苛刻:需要5年以上驾龄、30万公里安全里程,还有年龄限制。
即便是像方进这样的“老司机”,依然要重新学起——考电车的N驾照、练车、背熟交通法规,“1400个题目重新学一遍”。
这还只是个开始。
晚上11点半运营结束后,到第二天凌晨4点半发车,中间的5个小时才是“新手”做任务的机会。电门的走向、站台的位置……18米的公交车像巨龙一样,如果站台有弧度,怎么把“车屁股”甩进去,更是技术活,每人每晚可能只能轮到一个小时练车。
这一小时对于方进来说特别宝贵。为了能通过考核,连续一个月,他都在夜间练车,力求每次都能“一拳”到位。
对他影响最大的是他的师傅、另一位“劳模”徐美玲。
徐师傅有个百宝袋,里面装着针线包、晕车药等物品。起初,方进搞不明白:公交售票员,带这些干什么?有一次,一位白领在车厢满脸通红,做起“金鸡独立”的动作,徐师傅从百宝袋里掏出创可贴递上——原来,这位白领的脚被高跟鞋磨破了,正需要创可贴。
让顾客感受到无声的关照,这是方进从师傅身上学到的特质。
于是他自己设计了大量为乘客省心的“奇招”:老年人上车后掏卡不安全,就为他们设计出挂脖式的收缩卡套;上下车的台阶上,贴满了反光的条幅和防滑条;途经盲童学校,他就把车门精准对准校门接盲童上下。
因为这些特别的“关照”,那些随机走上这辆车的乘客,好像也无意间走进了方进的人生:家里有喜事,老乘客可能会留一盒喜蛋、一包喜烟在调度站;水果摊主感受到了照顾,偷偷地在调度站留下了一箱水果……
最戏剧性的是,几年前的一天,一位老太太问他“谈恋爱”了吗?方进说没有。没几天,老太太递给他一张纸条,说她带着女儿乘过方进的车了,这是她女儿的QQ号,希望他联系。如今,这位乘客已经成了方进孩子的妈妈。
“做老百姓的专职司机”,在方进看来,这就是能让人快乐一辈子的事情。
所有的71路公交车司机都有一个心照不宣的默契:每周六早上7点前后的吴宝路公交站,都要掐着点,尽量等候一位固定的乘客。
这样的举动,方进已经坚持两年了。每到那时,一位已过半百的阿姨会推着轮椅,送她的儿子去武警医院做血透。如果公交车快到,远远地,方进看到这位阿姨还没到达站台,就有意识地放慢车速,多等一个红灯,让她能推过来、搭上车。
方进至今不知道这位阿姨的名字,阿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次总能准时上车。
“来自陌生人不经意间的一丝温暖,这就是家门口的公交车吧。”方进说。
“我83岁了,还想再努力努力,拍两部人物片,巴金、夏衍。黑泽明85岁还拍呢。”中国影协顾问丁荫楠说。
对年轻人,杨立新建议他们要多下点“笨功夫”,还要知道下在哪里,“功夫在诗外,人物的后景越多,戏才越好看。”
循着山脚水泥路,绕过一弯不大的水塘,再翻过几个缓坡,极目之处尽是果树,在南方阴冷的初冬,绿意不减。果农在埋头忙碌着,有的在套果袋,有的在挖地里的芍药根。
他们一个叫韩东成,一个叫范超。2015年,一同步入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攻读硕士研究生,一个学光学,一个学等离子体物理。在学期间,创业、创新的梦想,开始在两人心中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