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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电影人的“四世同堂”
“我83岁了,还想再努力努力,拍两部人物片,巴金、夏衍。黑泽明85岁还拍呢。”中国影协顾问丁荫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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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立新:演好胡同戏功夫在“诗”外
对年轻人,杨立新建议他们要多下点“笨功夫”,还要知道下在哪里,“功夫在诗外,人物的后景越多,戏才越好看。”
“70后”王承:瑞典同事说我是“Chinese Hero”(中国英雄)
要去北京参加表彰大会,王承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和瑞典籍店长安迪解释自己的请假理由。同事七嘴八舌地说了半天,安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劳模就是Chinese Hero(中国英雄)。”以至于参加表彰大会回来,安迪听说王承带着几位同期的劳模到公司交流,就来要求合影,因为这是一支“Chinese Heroes Team(中国英雄联盟)”。
王承是上海宜家家居有限公司工会主席、安全风险经理,迄今在宜家工作15年。入职时,这家外资企业刚进入中国市场时间不久,“宜家是一个内循环,以往对外部的依赖度很低。相当于企业最初就是关门关窗的,慢慢地才愿意请你来坐坐。”王承说。
在王承看来,工会不是一个只搞搞文体活动、群众喜闻乐见就行的地方,而是一个让职工发声,在合理场合提出合理诉求的平台。
刚到工会任职不到一年,在职工的支持下,王承就有了一个“出圈”的想法:他决定代表工会、代表职工,向公司行政方提出开展集体协商的建议。
当时,店长是一位法国籍店长,他对工会的文体活动比较支持,但对中国工会工作带有偏见。不出所料,管理层婉转地拒绝了这一要求。
权益谈判,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换位思考,资方的许多顾虑,也并非有意刁难。王承收集了大量数据、事例和政策法规,一次次寻求和管理层沟通,抓住一切可能探讨集体协商的优势与必要性的机会。管理层最终坐到了谈判桌前,和王承以及职工代表们进行平等协商。
王承有理有据地详述提高工作效率、职工满意度的重要性,并介绍了职工对改善企业经营的众多建议。很快,资方认识到,谈判过程中职工并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不是来搞对抗的”,无论对于企业还是职工,签订集体合同都是一种互利共赢。
2012年5月29日,宜家家居有限公司签订了华东地区首份集体合同,覆盖了上海宜家位于徐汇、浦东北蔡两家商场的750名职工。在这份来之不易的集体合同里,连为每一位女收银员订做小尺码的安全鞋等细节,都写在了里面,成为维护宜家职工合法权益的一道有效屏障。
从交流、到交锋、再到交融,如今,全中国的宜家商场都已陆续成立了工会并与职工签订了集体合同。
借助这样“一手拉企业,一手拉员工”的做法,王承有了一个更“出圈”的想法:利用工会等平台,让企业和居民、社区更深度地融合起来。
宜家家居所在的徐汇区田林街道,成立于1985年,居民区的很多基础设施相对比较陈旧,无法满足周边居民的需求。
“能不能把宜家搬到社区里去?”
老城区停车难?协调之下,宜家徐汇商场夜间向居民们开放地下停车库,提供“潮汐式”停车服务;
企业自建“爱心妈咪小屋”有难度?就把宜家设计师送入市总工会的公益项目训练营里手把手教,贴心地为企业设计分星级的建设“菜单”,让企业可按样板间“点菜”,优先配送安装,如今已有2000余家企业加入“爱心套餐”。
在王承看来,“出圈”的前提条件是“双赢”,找到企业和社区深度融合的平衡点。如今,宜家越来越觉得自己是社区的一部分,积极参与到社区的各种综合治理工作中。
在街道的支持下,王承组织挑选了几位熟悉宜家产品的同事,一个居委一个居委地走访、测量,了解社区工作的需要,匹配适合社区的设计风格、价位。田林街道的一些邻里小汇、党建服务站、居民区活动室,有了全新的公共“客厅”设计,打破了原有行政化的模式,用开放、互动的方式,打造了一个“家外之家”。
“宜家的愿景一直是:为大众创造更加美好的日常生活,我们希望企业愿景能和实实在在的社会服务结合在一起,让外资企业和社区深度融合起来、共同发展、共建共享。”王承说。
“90后”陈庆云:70年只爱一种化学元素
在田林十村一栋老房子的顶层,一对老夫妻的房子尤为安静,他们很少出来遛弯,屋子里也鲜有声响。邻居们并不知道,这里住的陈庆云院士是我国有机氟化学领域的创始人之一。
陈老今年已经91岁了,却依然每周二、四、五的上午到中科院上海有机化学所上班,带博士、硕士,做课题,看文献,帮助学生修改开题报告,全程参加组会。其余大部分时间,他就安静地待在房间研读氟化学方面的文献,从20多岁到如今,陈老已经坚持氟化学研究近70年。
1956年,陈庆云前往莫斯科留学,攻读副博士学位。在没有进入实验室前,老师一对一教他俄文。那会儿正好赶上苏联的人造卫星上天,跟老师学的第一个词就是“人造卫星”。
“那时我就感到,国家实力和科技创新密切关联,科技创新又离不开基础研究。”陈庆云说。
上世纪50年代,“两弹一星”工程所需新型化工材料——氟橡胶,可以用于航空、导弹、火箭等尖端技术和仪器、机械等工业领域,美国杜邦1948年就已成功实现商业化生产,但对中国一直进行封锁。
回国后,陈庆云所负责的,就是氟橡胶中一个成分的获取方法。那时,这一成分需要电解制作,费劲费力气。在陈庆云和团队的不懈努力下,两三年后找到了新办法。直到今天,全世界都还在使用这一新方法进行合成。
尽管科研成果已经从实验室走到了工厂,但陈老依然时常谈起自己的两大遗憾:一是理论方面的储备不够,如果再上一次大学,一定把物理和数学等基础学科学得再深一点;二是应用方面做得还不够。
在他看来,基础研究的“最先一公里”很重要,有效衔接成果转化、市场应用的“最后一公里”同等重要。数十年来,他一直和自己的学生强调,“终究要做对社会有用的东西才可以”。
“我到杜邦去参观,夸他们干得好,他们说我们老板有钱,挣来的钱不是满足于今年赚钱、明年赚钱,而是投入下去,十年以后赚大钱。所以杜邦厉害啊,不赚小钱。”陈庆云说,我们现在的基础研究,也得同步考虑怎么转化应用,“科研最终要从瓶瓶罐罐,走到工厂里去,走到对国民经济起作用的地方去。”
2017年,一位爱尔兰化学家在学术杂志上发表论文,详细介绍陈老开发的一种化学试剂“陈试剂”的研究和应用情况,作者认为这一有效的试剂没能得到充分利用,希望通过评述让更多读者注意到。
看到文章,陈老不仅没有因为自己的研究被国际同行关注而高兴,反而忧心忡忡,“文章说‘陈试剂’是被遗忘了的试剂,这从一个侧面反映的是,从基础研究走向工厂应用,中间还有很多阻碍要突破。这些困难,是每一个科研人都需要去攻克的。”
在陈老和团队长达70年的持续努力下,到本世纪初,国外的同行给了上海研究“氟”的团队一个特别的称号——“上海氟化学”。只要是这一领域的同行,都知道这支力量强悍的研究团队。
“我们做学术研究有三个‘金标准’:The first,你第一个发现的;The most,你做得最多;The best,你做得最好。”陈庆云说,团队中所有人都用这个“金标准”来要求自己。“最终,不看头衔、不求表彰,看的是有没有做原创性引领性的工作,在中国形成一个点一条线,甚至一个面,最终带动一个群体。”
陈庆云虽已退休多年,依然坚持参加各类学术会议,阅读最新的学术文献。在他的学生看来,陈老似乎是一个阅读量巨大的“百科全书”,当学生遇到问题,陈老可以一口说出哪个最新文献是和这个问题相关的。
“如果我一个星期没看文献,就会心里发慌。那么多新材料,就算不睡觉我也看不完啊!人活着就是要渴望新的知识,不然就没意思了。”陈庆云说。(记者 周琳)
“我83岁了,还想再努力努力,拍两部人物片,巴金、夏衍。黑泽明85岁还拍呢。”中国影协顾问丁荫楠说。
对年轻人,杨立新建议他们要多下点“笨功夫”,还要知道下在哪里,“功夫在诗外,人物的后景越多,戏才越好看。”
循着山脚水泥路,绕过一弯不大的水塘,再翻过几个缓坡,极目之处尽是果树,在南方阴冷的初冬,绿意不减。果农在埋头忙碌着,有的在套果袋,有的在挖地里的芍药根。
他们一个叫韩东成,一个叫范超。2015年,一同步入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攻读硕士研究生,一个学光学,一个学等离子体物理。在学期间,创业、创新的梦想,开始在两人心中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