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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益飞,上海光明长江现代农业有限公司一名普通的基层生产队长。33年前,陆益飞24岁,他和几千名启东、如皋老乡来到了崇明,来到了国营农场。33年后,陆益飞57岁,几千名老乡中只剩下他一个人继续耕耘着这片土地。
我和土地有感情看不到就想
今年五一前,陆益飞到北京接受全国五一劳动奖章,4月30日再回到上海接受市领导的接见。这前后出去的4天,陆益飞没有一天心定过,每天都要和队里打电话问问地里的情况。“我和土地是有感情的,看不到就想它。”陆益飞不会说华丽的辞藻,不会说大道理,只是重复着这个“想”字。
陆益飞想土地想得厉害,回沪后,也顾不上去看看在市区的儿子女儿,径直就回到崇明,到家放下行李,推出摩托车就往地里赶,绕着那1000多亩土地转了一圈。北面田埂挖得差不多了,麦子也长得蛮好,这下陆益飞心定了。
一年365天,只要不生病,只要没有特殊任务,陆益飞都要到地里去转上几圈。是不是该施肥了,有没有病虫害,什么时候排水,什么时候打药水,都是他这个队长时时关心的第一手资料。领导问情况回答不出,说明田里没跑到家,陆益飞从来不会出这样的纰漏。
看到稻麦长势好我就很开心
陆益飞从小在启东老家就是种地的,1981年到崇明国有农场上班。那时,他们不仅自己种田,还是知青的“小老师”,当时的叫法是“技术老农”。30多年间,陆益飞见证了农业机械化的一次次进步,见证了麦子亩产从300来斤到600来斤,稻子亩产从600斤到1200斤。去年,陆益飞的队里稻子亩产是1240斤。
用什么样的机械、换什么样的稻种、打什么样的农药,这些技术上的事,技术人员说了算。但是,怎么把它们的功效发挥到最好,就是生产队长的事了。2007年,稻飞虱大面积爆发,周围的生产队都减产了,陆益飞队里却是增产的,关键就是多跑多看多观察,药水打得比别人细致。长江公司党总支书记顾巍巍刚来时,就听到机耕队的人提意见,说陆益飞“烦”,如果一点边边角角的土地没有旋耕到,陆益飞就会要他们返工。陆益飞理直气壮:“这是我的职责,要么不要我做这个队长。”这个印象,让顾巍巍记忆深刻。
我是队长我不跳下去谁下去
陆益飞1991年开始当生产队长,光明食品集团成立,光明米业公司组建,每一次变动对他来说都意味着要挑重担:条件最艰苦的“北大荒”,他去;新组建的“一穷二白”生产队,他去;哪个队里减产严重,他去。他去拓荒、他去“救火”,每到一处面貌一新,产量总是名列前茅。“我总是拿农场的最高奖。”陆益飞有些小得意。
员工服他。夏天风雨大,稻田有时会被冲破一人来宽的口子。稻田里的水是有药的,流走就会有损失。这时需要有人先用身体堵住缺口,其他人赶快填泥袋。陆益飞总是第一个跳下去堵缺口。“我是队长,我不跳下去,谁下去?”稻麦堆在打谷场上,夜里需要有人值班。长江公司总经理李建中的印象中,到陆益飞的队里检查,半夜迎上来的总是陆益飞。
人的选择不同我就选择土地
“现在的状态我心满意足。”陆益飞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全家1997年户口迁进了上海,现在儿子女儿都在上海市区工作,都不错。虽然儿女和他见面次数不多,但一直通电话。
“每个人的选择不同,我理解,我就是选择了土地。”当年和陆益飞一起来崇明的老乡,有些是因为政策等等原因没有留下来,有些是后来选择了回乡、去工厂、做生意。陆益飞选择了土地,他说:“我守着土地,就像守着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