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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父辈站得更高
海拔5312米的南坑露采平台,俯视山底,云雪交错间,采矿机械来回穿梭,不在其中的人绝想不到云层之上,竟是如此一片繁忙景象。
在最高点,指挥这一派繁忙景象的项目工程部副部长、技术主管李鹏,只有25岁。
“赶紧采访我,我肯定给你爆料!”见到笔者,李鹏热情地说。
从早晨7点开始,李鹏要在这里度过12个小时。安排一天的工作、指挥车辆及人员、记录资料等等,是他一天的工作内容。
笔者发现,李鹏毛遂自荐“爆料”,无非是想多跟人说说话——在这里,站着太冷,走动时又喘不过气来;手机没信号,几乎没人可以交流。闲下来时,李鹏就把山上的美景一一收录进手机。飞沙走石、云蒸霞蔚、冰雪覆盖……这些都悄无声息地存进了手机的某一个角落。
“对面就是唐古拉山,那是我父辈曾经战斗过的地方。现在,我比他们站得更高!”给朋友打电话时,这句话是李鹏少不了说的。
与李鹏敢于“登天”不同,31岁的总工程师刘永红则是善于“钻地”的一把好手。
“也是被逼出来的,自己长得胖,上山下山太费劲,只能钻钻洞子了。”刘永红喜欢开玩笑。
“钻洞子”就是在洞内采矿。高原隧道,洞内的氧气浓度比外面更低,加上矿床的腐蚀和辐射气体、各种机械的尾气,洞内人员需要付出更大的牺牲。
2012年春节,刘永红感觉腰部剧烈疼痛。在拉萨市检查后,确诊为肾结石。转到西安市一家医院做了手术——在肾和膀胱之间插了一根管子。医生让他卧床休息两个月,放不下工地的刘永红第二天就回到了工地。
“就跟我们采矿一样,肾里面的石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开采出来了。”逆境中,幽默是刘永红应对困难的法宝。
浪漫的事,顽强的花
这么恶劣的环境中,笔者竟然看到了一位女工——丁文凤,在山上已经待了4年多。
2011年12月20日,丁文凤与同一年上山的党自敏在山脚下举办了简单的婚礼。
“你们最浪漫的事情是什么?”笔者问。
两人相视一笑,党自敏回答:“到工区背后的山上散步。”
工区背后是一座200多米高的山头。艰难的攀登过程中,两口子说不完的情话消除了疲劳。实在累了,丁文凤就摘一些叫不出名的野花,不管什么颜色、形状,她都称它们叫“格桑花”。
格桑花是高原上最普通的一种野花,只生长在海拔4000米以上的高原。“它们杆细瓣小,看上去弱不禁风,可风愈狂,它身愈挺;雨愈打,它叶愈翠;太阳愈暴,它开得愈灿烂。”丁文凤说,待在高原上的人都喜欢它的品格。
(图版美术 书法标题 李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