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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场“双十一”的欧美歌手
在去年“双十一”晚会上,被我们亲切称为“霉霉”的美国当红女歌手泰勒·斯威夫特专程从大洋彼岸飞到国内来献唱的盛况想必很多人依旧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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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核”男一号在细杆上撑起两人
去年,大型杂技剧《战上海》因其新颖的舞台形式、精妙的叙事手法,迅速红遍大江南北。剧中除了丰满的人物形象外,穿插其中的高难度杂技动作更是令人叫绝。
“在大多数人的认识里,留守儿童都是苦兮兮的,需要被人同情。可是,凭什么他们就低人一等?为什么他们不能享受最好的条件?我就是要改变这种观念”
“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孩子,他们不需要同情,他们需要的是关爱!”在她的臂弯里,孩子们长大了
9月28日,汪育红和孩子们聊天互动。记者戴威摄
晚上10点,山城歙县,即将入眠。
汪育红打亮手电,伴着摇晃的光柱,铺开一条通往宿舍的光路。宿舍那头,几个调皮鬼还在打闹,汪育红半哄半唬,让他们安静下来。
给孩子们掖好被子,巡查完二十几间宿舍,汪育红才卸下一天的疲惫,回到自己的宿舍休息。
当了15年校长,这条光路,她也走了15年。
“我们来错了地方?”
第一次走进这所学校,记者一度以为来错了地方。
这真的是一所留守儿童学校吗?想象中低矮的房屋、破旧的桌椅去哪了?多功能活动中心、模拟法庭、千人大礼堂……这些在城市学校都不一定能见到的设施在这里配备齐全。
心中升起无数个疑问。我们把疑问统统抛给了这所学校的创立者汪育红。
或许是太多次回答这样的问题,她不假思索道,“在大多数人的认识里,留守儿童都是苦兮兮的,需要被人同情。可是,凭什么他们就低人一等?为什么他们不能享受最好的条件?我就是要改变这种观念。”
一座人口不足50万的小城,拥有这样一所略显“豪华”的留守儿童学校,有些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的背后,是另一个“奇迹”。
2009年,汪育红的身后是364名留守儿童。
那时的留守儿童学校还是课外托管的模式,规模不足现在的五分之一。每天放学之后,孩子们从县城的各个方向陆续聚拢到汪育红的屋檐下。
每天,看着孩子们读书写作业,为他们做几道拿手菜,听听“小大人”们的成长烦恼……
简单的幸福,周而复始。
直到一次,在辅导一个三年级的孩子写作业时,她终于意识到,这样的陪伴对孩子来说远远不够。
“他写作文,迟迟不落笔,我问他为什么不写,他说题目是《快乐的课外生活》,他不知道怎么写。每天一放学就要应付写不完的作业,哪有什么快乐的课外生活呀?”这个问题,她一时无法回答。
为了让他们拥有“快乐的课外生活”,也为了让更多孩子享受到更好的教育,汪育红“疯”了一回。
她要建一所规模更大的全日制寄宿学校。
“之前我想弥补孩子们家庭的缺失,给他们更多关爱,后来我想做得更多,我要给他们创造最好的条件。”汪育红说。
建新学校,办学资质、用地资格、资金压力……有多大的雄心壮志,就有多少阻力难题。“很多人劝我放弃,投入这么高,风险太大,失败了怎么办?最难的时候,我也想过放弃,但我不能把孩子们丢了呀,孩子们喜欢我,家长们也信任我,这时候只能往前,我已经没有退路。”没了退路的汪育红,突然很勇敢。
一个人在县城里奔走许久,失败了无数次后,她终于看到了希望。一位工厂主听说了她的故事,主动为她贷款担保;教育局通过了她的办学申请;几经波折,15亩教学用地终于拿下……好消息接踵而至。
“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每每想起那时,她都会念上这么一句。
2013年,在众人的托举下,一座崭新的学校在歙县古城不远处拔地而起。剪彩那天,汪育红甚至有些恍惚,不太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如果我有十块钱,我愿意拿出九块用在孩子们身上。”谈起自己的学校,汪育红一脸自豪。
她没有说谎。
教学楼里,孩子们可以跟非遗传承人学习竹编,或者在美术室里画一张家乡的风景画,或者在排练厅里拉上小伙伴跳一支舞。
操场上,少年们跑得飞快,脚下生风,眼里有光。
“你的梦想是什么?”
许多年前,在安徽歙县溪头镇的一个山村学校,有位老师课后留下了一道思考题——
“你的梦想是什么?”
一个二年级的小女孩儿挠了挠脑袋,想了好久,才在练习册上一笔一画地写上,“当一名老师”。
18岁时,汪育红把这个梦想变成了现实。
1999年,从师专毕业的她,进入了歙县黄村乡石门小学任教。
短发、穿碎花连衣裙,瘦削的她和孩子们混在一起,不像老师,更像姐姐。条件艰苦的山村学校里,这位姐姐总是拉起弟弟妹妹们的手,带着他们咿咿呀呀地朗读课文。下课之后,她又和孩子们一起,幻化成山间田野里的一股风,和笑声一起吹进村子里的每个角落。
那时候,快乐总是很简单,感动亦是。
汪育红回忆道,当时有个孩子,每天早上上学时,都会带上一枚家里煮的白水蛋,把它捂在胸前的口袋里,在崎岖的山路上一路飞奔,到学校又赶忙把鸡蛋塞到她手里。鸡蛋握在手里,还是温热的。直到现在,回忆起那一枚带着温度的煮鸡蛋,她还是有些动容。
汪育红说,那是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她和孩子们一起长大。
四年后,禁不住家人的苦苦相劝,汪育红考入了县城的一家银行,捧起了“金饭碗”。“银行工作轻松、待遇很好,但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汪育红说。
生活波澜不惊,她也嫁给爱情,开始关心起柴米油盐。一切归于平静。未来,仿佛已经全部装进眼底。直到一天,她在电视里看到一则新闻,一个留守儿童因管护不周,严重烧伤。
这让她想起了自己的那些学生,她再也不敢往下想。
汪育红动了辞职的念头。她想办一所托管学校,给留守儿童们一个“家”。“我向银行递了三次辞职申请,一开始他们不愿意放我走,后来实在拗不过我,才勉强同意。”辞职后的一个多星期,汪育红每天瞒着父母,上午假装去上班,实际是在外寻找办学场地,下午再“按点回家”。直到有一天,父母早上买完菜去银行找她,才得知女儿已经离职。
“那天,我照常回家,父母就坐在沙发上等着我,逼我去跟行长道歉。我就是不答应。”汪育红说。
顾不上和家人解释,2005年8月,她带上自己的一点积蓄,孤注一掷,开始创业。
“说实话,一开始我们都不看好这个事。也心疼她,一个人这么拼,太辛苦了。”汪育红的爱人江跃忠说,那时家里人甚至希望她能“知难而退”,最好还是回银行上班,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上。
汪育红说,那是最艰难的一段时间。
“教室是租的,桌椅是赊的,教课是我,烧饭是我,洗衣服还是我。”学校初创期,没有帮手,又囊中羞涩,瘦小的汪育红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承担所有。
半年后,一个春寒料峭的早上,在租赁来的旧旅社里,20多名留守儿童终于有了一个温暖的“家”。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回到了那所山村小学。披肩发、穿职业装,她和孩子们在一起时,像老师,也像妈妈。
“我这一生只做一件事,陪着我们的孩子长大。”汪育红说。
“他们不需要同情,他们需要的是关爱!”
“留守儿童”,汪育红不太喜欢这个词。
她说,当我们给孩子贴上“留守儿童”的标签,很难不借助“自卑”“脆弱”“叛逆”这些词语去描述他们,这其实是一种歧视。
“爱的关键是平等,你把孩子们当成这样的群体,用一种俯视的姿态去关心施舍他们,我觉得不合适。”谈及这个话题,总是嘴角向上的她收起了笑容。
“我们对留守儿童常常存在刻板印象,觉得这些孩子成长的环境不好,学习也肯定会受影响,心理多多少少存在一些问题。但接触他们以后发现,他们往往更珍惜亲情,也更懂得感恩。”汪育红说。
在汪育红眼里,自己的孩子们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一群人,和其他同龄人没什么不同。“他们开心就笑、不开心就叫,即使是最叛逆的孩子,心思也很简单。”他们会在教师节给汪育红送上自制的礼物,会用带着露水的春笋、山间的野花堆满她的宿舍。
“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孩子,他们不需要同情,他们需要的是关爱!”在她的臂弯里,孩子们长大了。
十五年,她目送着一批批学生带着希望和从容离开。经年累月,许多孩子的名字和模样都已模糊,但是,一个女孩儿却是汪育红永远的心结。
那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家境贫寒,父母都在外务工,她多少有些内向。不少好心人伸出援手,资助她读书。没想到,事与愿违,这些善举并没有改变她的人生。她渐渐习惯被人同情,习惯了索取,甚至觉得身边人都亏欠她。“她走了些弯路。”汪育红喟叹道。
这件事对汪育红的冲击很大。也正是因为这个女孩儿,她开始意识到,对于孩子们来说,物质上的给予并不是全部,心理上的疏导,同样重要。
为此,她甚至自学了心理学。
心理学课程内容多且专业性强,需要大量的学习时间,总在为学校事务忙碌奔波的她哪有时间呢?
拼!
“我每天早晨五点钟起床,晚上十二点半睡觉,早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学习,晚上睡觉前的最后一件事也是学习,吃饭的时候学习,上厕所的时候也学……”
凭着一股“狠劲”,她终于获得了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资格证。她给自己的办公室挂上了“育红心理咨询工作室”的牌子。这里,成了孩子们的安“心”之处。
从此,总会有些哭着鼻子的孩子冲进她的办公室。委屈地躲进她的怀抱,听着她的轻言细语,孩子们破涕为笑,再蹦跳着出来。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会出现。
几年下来,跟踪记录的学生心理日志已经堆满了几个大纸箱。“虽然很忙很累,但是,他们快乐了,我也就快乐了。”汪育红说。
在这里,每一个梦想都被呵护,每一种选择都被尊重。
“我们开设了30多个特色兴趣班,还申办了全国艺术考级点。我要求他们球类、棋类、乐器至少要会一项。”汪育红说,她希望孩子们自己选择的兴趣爱好可以帮他们看到更宽广的世界,让他们的人生多一些可能。
“我们的孩子也许不能人人都考上好的大学,但是我希望他们都能成为各行各业有用的人,都能热爱生活、懂得感恩。”汪育红说。
晚上11点,山城歙县,教育家陶行知的故乡。月亮从云里探出身来。
这一轮月亮,照见过陶行知的学堂,如今又照进了1500名留守儿童的“家”……(记者戴威、胡锐、林翔)
在去年“双十一”晚会上,被我们亲切称为“霉霉”的美国当红女歌手泰勒·斯威夫特专程从大洋彼岸飞到国内来献唱的盛况想必很多人依旧记忆犹新。
去年,大型杂技剧《战上海》因其新颖的舞台形式、精妙的叙事手法,迅速红遍大江南北。剧中除了丰满的人物形象外,穿插其中的高难度杂技动作更是令人叫绝。
不仅自己成功脱贫,而且还创办了全县第一家扶贫车间,带动30多位贫困户增收,这是福建省龙岩市长汀县原贫困户刘春生近些年颇为自豪的事情。
机遇总是与挑战并存。这些年,对于广大西藏籍高校毕业生来说,“就业援藏”“区外就业”成为他们实现就业的一条新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