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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电影人的“四世同堂”
“我83岁了,还想再努力努力,拍两部人物片,巴金、夏衍。黑泽明85岁还拍呢。”中国影协顾问丁荫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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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立新:演好胡同戏功夫在“诗”外
对年轻人,杨立新建议他们要多下点“笨功夫”,还要知道下在哪里,“功夫在诗外,人物的后景越多,戏才越好看。”
草场复绿
“人没了不要紧,草还在就行”
距离达日县城100多公里的满掌乡,是达日县黑土滩最严重的一个乡。最高峰时,超过70%的草原成为黑土滩。
满掌乡三社社长群杰回忆起10多年前的经历,抹着眼泪说,黑土滩那时几乎扩散到所有草场,一半牧民被迫拖家带口,到四川色达等地租草场放牧,“谁愿意离开世代生活的草原呀,还不是被黑土滩逼得没办法!”
黑土滩复绿,既要发动牧民种草,还要在群众心里播撒保护生态的种子。最初带领牧民们种草的场景,罗日盖至今记忆犹新:
“听到草原上来了个会种草的干部,不少牧民纷纷返回来。我先约法三章:大家必须一起种草,新草至少禁牧一年;划分冬季牧场和夏季牧场,保证畜草平衡。”
然而,“牛羊比草重要”“宁可走牧,也不种草”等观念,在很多牧民心中根深蒂固。满掌乡查干村牧民先多过去只放牧、不种草。面对这个“钉子户”,罗日盖一次次拉着先多,说政策,讲原因,谈前景。
一次,罗日盖带着先多,看到周边牧民草场由黑变绿,牛羊成群,而他家牧场草吃没了,牲畜仅剩6头。先多回家想了很久。
第二天一早,先多拿起铁锹,背上草籽,走进了黑土滩。现在饲养100多头牦牛的先多,不仅带头种草,还成为一名生态管护员,承担起草原防火、保护野生动物、生态监测等任务。
回忆起当时的执拗,先多满脸羞涩地说,草原是牧民的根,只有种好草,日子才会好,“这些都是罗站长教我的,他是大恩人。”
“罗日盖是我们牧民群众的好朋友,大家见到他来,就像见到了希望,非常欢迎。”满掌乡党委书记尕藏当智说,大家都知道,这片黑土滩的变化,离不开罗日盖的辛勤付出。
1981年参加工作以来,罗日盖平均每年在野外工作超过200天。日复一日的野外作业,他几乎用脚步丈量了达日县的每一寸土地,到访过每一户人家。
“哪里退,哪里补。”每年冬天,罗日盖奔波在草原深处,挨家挨户询问每户牧民家具体情况,实地查看黑土滩,选择确定来年春天播种草籽的地块。连续奔波在达日县草原沟壑,几乎全年无休。
“罗站长丰富的种草知识,都是靠跑出来的。”达日县生态环境局副局长赵恩来说,他没怎么读过书,“全靠一双腿,一步步走出了达日草原的今天。”
夏日阳光灼得人睁不开眼,冬天狂风打得脸刀割般疼……草原上危险艰辛、各种意外,对罗日盖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
2002年2月,刚结束满掌乡鼠害调研的罗日盖,和一名专家驱车返回县城。白茫茫的积雪将土路盖得严严实实,在一处急弯处,汽车打不动方向,直接冲撞到草地上,车辆前盖破裂,保险杠脱落。
凭借着丰富经验,罗日盖稳妥处置后,冷静地开车驶回道路。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他说,常年在草原上,多少会遇到各种突发意外情况,“人没了不要紧,草还在就行。”
“哪里有黑土滩,哪里就有罗日盖的身影。”40年来,罗日盖走遍了达日县33个行政村的沟沟壑壑。哪座山上住着几户人家,哪条沟里有多少黑土滩,谁家草场需要种草,他心里装着一本账。
索南昂毛和罗日盖共事7年来,下乡从不带地图,不开导航,“因为罗站能精准知道每家牧户住在哪条沟,他是草原上的‘活地图’”。
保护生态、守护家园。达日县委书记牛得海介绍,通过实施三江源生态保护,以及退牧还草、生态修复等治理项目,近年来达日县草地植被覆盖度从46.7%提高到57.28%,天然草地鲜草平均亩产量由原来的115千克,提高到现在的150千克,“罗日盖就是扎根在达日草原上的旗帜”。
“我是牧民的孩子。”罗日盖说,“通过我们这代人努力,让草原重焕生机,让黄河重漾清波,给子孙后代留下一片绿色草原,这一辈子,才算没白过!”
坚守草原
“变回更多绿草原和金草原”
由于腿疾,罗日盖在平地上走路一瘸一拐;可在海拔超过4200米的草原,上山爬坡时,谁也追不上。罗日盖的一生,注定离不开这片茫茫草场。
40年来,和罗日盖同龄的同事相继退休,只有他还在坚守。因为他离不开草原,草原也离不开他。
很多省级单位希望他早点退休,到条件更好的机构搞科研。可他依旧春治鼠害,夏种草籽,秋季验收,冬测草场,“一年下来时间刚够用,必须把工作干在大地上”。
日积月累的压力和辛劳透支着罗日盖的身体。长期坚守在高原工作,使他患上高血压、白内障等典型“高原病”。身边同事劝他多回家休息,他却说:“时间不等人,达日县的黑土滩治理,不能拖后腿”。
达日县自然资源局副局长李有福说,大家怕罗日盖退休,草原上需要这样一个熟悉每一片草场、每一户人家的“草原专家”,“又怕他继续这么奔波,万一哪天再犯心梗,倒在草滩上,达日县草原可就没了半边天”。
2016年10月,结束野外作业的罗日盖,突感呼吸困难,犹如大石压在胸口。连夜送医确诊为心梗后,第二天他便被紧急送到西宁,接受心脏搭桥手术。
转诊路上,汽车碾过碎石,陷入泥坑。颠簸中,意识不清的罗日盖还在念叨:“10月有草场验收,11月要测黑土滩”。
经过抢救,转危为安后,罗日盖在病床上躺了不到两月,就背起帐篷,换上冲锋衣,重返草场。
“这是阿克(叔叔)这么多年来,休息时间最长的一次。”达日县草原站干事苏尼么措说,大家提醒他注意身体,他总说“只要还有黑土滩,我就坐不住。”
罗日盖常说:“草原上的人没有家。”家里修新房,妻子好不容易联系上他,“能不能回来看下咱家房子?”然而新房修完了,也没等到罗日盖回家的身影。
从小到大,四个女儿的家长会,罗日盖一次没去过。如今,在外地上大学的女儿,回家想见父亲,也只能“碰运气”。
“草原就是父亲的家,我们一家人都会支持他。”罗日盖小女儿依吉说,每次坐车回家时,看到路边一片片绿意盎然的草原时,心里就会油然而生自豪感,“这背后是父亲的心血、骄傲”。
“罗日盖就像大草原上一棵小牧草。”青海省生态环境厅厅长汤宛峰说,他40年如一日,无怨无悔地扎根在草原,在一片片黑土滩上培育出一绺绺嫩绿的牧草,默默无闻诠释着一名共产党员的责任担当。
望着黄河两岸,漫漫草场上牛羊成群,罗日盖露出不尽深情,“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只要还活着,我就要守在草原上,让更多黑土滩,变成保护生态的绿草原、牧民致富的金草原。”(记者李宁、李占轶、李劲峰)
“我83岁了,还想再努力努力,拍两部人物片,巴金、夏衍。黑泽明85岁还拍呢。”中国影协顾问丁荫楠说。
对年轻人,杨立新建议他们要多下点“笨功夫”,还要知道下在哪里,“功夫在诗外,人物的后景越多,戏才越好看。”
循着山脚水泥路,绕过一弯不大的水塘,再翻过几个缓坡,极目之处尽是果树,在南方阴冷的初冬,绿意不减。果农在埋头忙碌着,有的在套果袋,有的在挖地里的芍药根。
他们一个叫韩东成,一个叫范超。2015年,一同步入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攻读硕士研究生,一个学光学,一个学等离子体物理。在学期间,创业、创新的梦想,开始在两人心中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