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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
“我们这些由于湘钢征地而得以加入企业的农村妇女,在十里钢城这片热土上成长,人生命运发生了重要转折。”
58年的发展史,在每一个与湘钢相关的家庭里都刻下了无法磨灭的“钢城记忆”。
那些出生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湘钢子弟”的记忆尤其微小而具体:夏天是厂里自产自销的牛奶雪糕,冬天是在澡堂里洗一个热腾腾的澡,还有父母时不时带回来的各种福利:苹果、带鱼、大豆油……一位自称从小开始“想都不想就要进湘钢”的员工说,这种温暖就像有一年厂里发的一麻袋西瓜,“沉甸甸的,背都背不动”。
国家建设对钢材的旺盛需求一直维持着几乎所有钢铁厂的好日子,钢铁工人也因此成为一个光鲜的职业。
1980年进入湘钢工作的成宁湘,每月工资就有300多元,这在当时的湘潭市已算得上高薪。那时当地盛行着这样一句话:“找对象,就要找三根大烟囱下的。”那三根大烟囱,正是湘钢的所在地。
如今的湘钢,早已经脱胎换骨为资产总额近500亿元的现代化大型钢铁联合企业,也完成了从国营钢铁厂到现代公司制的转变。经历其间的沧海桑田,湘钢职工内心深处,都积淀了厚重的湘钢“命运感”。
“刚进厂时,我在装卸队开铲车和拖拉机。到2000年,装卸队分流,我到了渣钢厂,继续在机械段操作装载车。4年以后,机械设备被划归到湘钢下属的汽车队统一管理,我又做了渣选工,一直到内退。”梳理着自己的履历,成宁湘流露出了作为湘钢工人的稳定与满足感。
而刘利军和她的前任班长胡新娥,则借着特定的历史机遇,从农家妹子变成了湘钢工人,经历了与成宁湘截然不同的“湘钢人生”。
像其他传统钢铁企业一样,湘钢在不断“长大”。1992年,湘钢征用附近3个村的部分土地扩建厂房。18岁的刘利军与24岁的胡新娥跟120多个失地农民一起,被招进了渣钢回收加工厂。
刘利军还记得第一次上班时的场景。那天,身高1米55的她夹杂在100多人里,在一片空地上站定后,除了中间一堆小山一样高的炼钢废渣,再看不到任何东西。
瑟瑟的冬日寒风中,没有厂房,没有马路,甚至没有一棵树,身边一同进厂的农妇高声喧哗着。隐约中,刘利军听到有人说,以后她们的工作,就是在小山高的钢渣堆里挑出大块的渣钢。
24年后,从小就有当工人的梦想每天都会远远地望着厂房的刘利军回忆,那一刻,她有些迷茫了:跃出了农门,但干的活跟农民相比,也没有多大区别。
现在的湘钢早已没有这样的回收工,只有胡新娥保存的一张旧照片留下了她们“拣铁”的痕迹。
照片里,在茫茫新雪覆盖的废渣堆上,一位女工正拣起一块废铁,往旁边的木板车上扔。厚实的冬装让她的身形看上去有些臃肿,由于整日在铁渣里穿梭,套在最外面的工作服已经脏到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干的活与农民没有太大区别,但干活的方式却大相径庭。“没戴安全帽罚5元,工作鞋带没系紧罚10元……”工厂的规章制度,让这些在农村闲散惯了的姑娘媳妇们不禁暗暗叫苦。而且因为拿的是计件工资,碰到块头大一点的渣钢,女工们常常一窝蜂冲上去,甚至为此推搡起来。
1998年,受亚洲金融危机波及,湘钢遭遇困难,回收队最长两个月无法按时发放工资,这一下简直炸开了锅,领导办公室每天都围满了人,追问什么时候发工资?
“我干了活儿,你就必须给我钱,企业困不困难跟我有什么关系?”如今已是水洗球磨班班长的刘利军,对当时同事们的想法记忆犹新。
对这些姑娘媳妇来说,要真正“变”成工人,还需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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