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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妍儿:“点火前想的是千万别‘失误’”
韩国前花样滑冰奥运冠军金妍儿10日表示,在前一天晚上的冬奥会开幕式上点燃主火炬前,她站在冰面上想的最多的是千万不要“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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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布里生日告别不会走远
“我累了,真的要到了告别的时候了,2月11日的时候,我会亲口向大家、向球迷说再见!”在美、中两国的顶级职业篮球联赛奋斗了22年,1996黄金一代最后的代表斯蒂芬·马布里在跟随北京农商银行男篮征战赛季最后两个浙江客场时他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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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去年二孩出生占比超过50%,但是全国出生人口和生育率依然较2016年下降
“多养一个,不只是多一双筷子”
“春节回老家,最怕被亲朋好友问,你什么时候生二孩啊?”老家在山东,如今在北京工作的高佳洁春节最担心的一件事情就是,“公公婆婆家那边,许多人都生了二孩,他们一直有意催我再要一个。”
国家统计局的数据显示,2017年全年,我国二孩数量上升至883万人,较2016年增加160万人,二孩占新生人口数量的51.2%,较2016年增加11个百分点,这也是我国实施“全面二孩”政策以来,首次出现二孩出生数占比超过50%。
二孩刚至,育龄女性人口已减少
即便二孩出生占比增长,但另一组数据却并不让人乐观。2017年的全国出生人口依然较2016年下降了63万人。为什么二孩出生比例上升了,出生人口却下降了呢?
“我是1994年上的小学,记得当时划片入学,一个班40人招了4个班,等我们小学毕业时,同样的片区,只招了3个班,每班不到30人。”在北京出生长大的,如今30岁的孙璐发现,自己似乎什么时候都赶上了“人最多的时候”,“包括上学、高考和生孩子。”她高考那年,全北京市的考生为12.6万人,为历年最高,而她上初一时,新的小学一年级小豆包,到高考时只有7.3万人参加考试。
这样的现象不只北京一地存在。30年前的人口变化,影响着如今的出生人数。我国出生人口的顶峰值是1987年,当年出生人口为2508万,之后开始逐年下降。这就意味着,生育年龄在20~29岁的女性数量,如今正在逐年减少。与2016年相比,去年我国20~29岁育龄女性数量减少近600万人。1987年人口顶峰时出生的女性,到2017年时已经30岁了。
不过,即便育龄女性数量在减少,“全面二孩”政策还是对人口数量提升贡献不小。2017年全国出生人口仍然远高于之前数年的平均水平,比2015年多了68万人。2016年和2017年出生人口都超过了1700万大关,而分别为1786万和1723万,而更早一次达到1700万大关,还是2000年的时候。
但是,育龄女性数量下降,并非出生人口下降的唯一原因。因为从人口出生率角度来说,2017年出生率为12.43‰,尽管为近十年来第二高,但较2016年的12.95‰仍有所下降,育龄女性生育二孩意愿依然有待提升。
多生一个,不只是因为孤单
“与其说多生一个孩子,是不让孩子孤单,不如说是不让自己晚年孤单。”今年,刚刚生了二孩的刘洋告诉记者,自己之所以打算要二孩,是始于前年家族的一次葬礼。“老人去世时,子女在一起处理,而我突然意识到,我作为独生子女,以后要独自处理这样的事情。如果我只要了一个孩子,他所承担的压力更大。更为关键的是,如果这一个孩子出了意外,我又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任何人有义务来赡养我,我百年之后也没有法定继承人,这与我父母那辈人尚有兄弟姐妹和侄子侄女不一样。”
从独生子女第一代到独生子女第二代,家庭呈现“421”结构——四个老人、两个中年人加一个孩子,如果没有第二个孩子,不断缩小的家庭规模,也让家族继承更加脆弱。“要第二个孩子,其实也是为了让大宝知道,不是什么东西都是他生来就有,心安理得,不能坐享其成,两个家庭的财产都肯定归他。”有要二孩的育龄女性如是说。
越来越多的育龄独生子女,已经意识到二孩对于家庭的意义。但是,能不能怀上二孩,却成了许多人头疼的问题。“现在找工作都要研究生,就算高考和考研都没复读,最快毕业也将近25岁了。然后工作稳定下来,不断相亲,确定男朋友,装修办喜酒领结婚证,一番折腾下来也要二十八九岁,要孩子就得30岁了。”从海外读硕回来的周女士坦言,“要第一胎时医生说你已经算大龄了,要第二胎就更不敢想象了。”
女性最佳生育年龄在23~30岁之间,生育二孩亦然,但社会整体教育时间变长,使得平均生育年龄不断增大。有妇产科医生表示,女性剖宫产后再次妊娠最好是在手术后两年,这也使得不少女性怀二孩时年龄较大,并不容易,工作压力也影响着女性生育能力。
另外,男性生育能力也影响着二孩数量。浙江省人类精子库的数据显示,近年到精子库捐精的男性,精液质量连年下降,每毫升精液里的平均精子数由2005年的1.3亿左右,下降到2015年的0.67亿。另一个体现精子活力的指标,会向前运动可能与卵子结合的精子所占百分比,由2005年的56.5%下降到2015年的51.6%。在现代社会中,电磁辐射、食品中的雌激素和塑化剂、抽烟酗酒、长期穿紧身裤和泡温泉,都影响着男性生育能力和精子质量。
应对“四老二小”将是很大的难题
生了二孩以后,刘洋发现自己再找工作并不容易。“每次人家看我简历,休过两次产假,都会问,你有两个孩子,还有精力上班么,谁来接送孩子?”但是,如果不找工作,仅靠丈夫一个人的工资,又无法填补一家四口日常生活所需。“越往后花钱越多,比如,如果两个孩子以后都想出国呢,总不能送一个另一个不管吧。”
“两个孩子同时上幼儿园,学费每月就要1万元,还不算课后辅导班,平时的吃饭、玩具、衣服。”如今已经是两个女儿父亲的黄先生说,“最关键的还不是钱,而是精力和社会资源,多一个孩子不是多一双筷子那么简单。能否有足够的精力照顾好两个有年龄差的孩子,能否有足够的社会资源,公平分给她们俩,让她们日后都能得到很好的发展?或者说,我把能给她们的一份资源分成两半给孩子,她们日后能否竞争得过独生子女?”
更令黄先生忧心的是,等到两个孩子十几岁的时候,自己的父母也在七八十岁左右。到时候,自己如何应对“四老二小”将是很大的难题。国家统计局的数据显示,2016年我国老年抚养比为15%,少儿抚养比为22.9%,均为2010年之后的最高值,并且,这两个比例还在逐年上升。在一些大城市,老年和少儿抚养比更高,上海社科院的数据显示,该市2020年常住人口总抚养负担将超过50%,人口红利随之消失。重现人口红利的一个方式就是鼓励二孩,但这又意味着,一代育龄年轻人将背负上较大的抚养压力,形成矛盾。
这样的抚养压力,不仅是养育成本所带来的,也有置业成本。“和楼下房地产中介聊天之后,婆婆终于放弃了劝我生二胎的打算。”孙璐说,“婆婆说,要两个娃,得多准备两套房子日后供他们结婚,这得多少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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