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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红魔”还拥有未来
在圣彼得堡体育场以一球小负法国队之后,极具天赋的比利时队终于停下了冲冠的步伐。不过,“欧洲红魔”完全可以满意自己的表现,他们在俄罗斯刮起的“红色旋风”将被人铭记很久,而在未来也将继续让世界足坛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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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离去的“法兰西骑士”
20年来世界足坛风云变幻,法兰西足球虽有低谷挫折,但他们并未丢弃追逐荣耀与梦想的“骑士精神”。从1998年到2006年再到2018年,20年来3度晋级世界杯决赛的法国队,从未远离世界足坛的中心舞台。
教练刘子龙(右四)与河北省盲人足球队队员的合影。 受访者供图
2018年俄罗斯世界杯没有中国队的身影,但在西班牙首都马德里,一支特殊的中国足球队站在了世界杯的赛场上。
6月18日,中国盲人足球队获得了盲足世界杯季军。这是中国盲人男足在盲人足球世界杯上取得的最好成绩。
与传统足球不同,盲人足球采取5人赛制,除守门员外,其余4名队员都是经医学鉴定视力一级残疾的盲人。根据比赛规定,他们必须佩戴多层眼罩,在黑暗中完成带球奔跑、过人、防守等全部动作。
在不同于常人的世界中,盲人们用一次次的奔跑,向命运发出了顽强的呐喊。那么,盲人们为什么参加足球队?足球这项运动给他们带来了什么?盲人足球队的未来又在哪里?近日,《工人日报》记者对河北省盲人足球队进行了探访。
出路在哪里
今年6月底,在沈阳举办的全国残运会预选赛上,河北省盲人足球队队长侯立杰在与对手争抢足球过程中,摔了一个又一个跟头。
搁以前,这是他不敢想象的事儿。作为患有先天性白内障,右眼视力完全丧失,左眼仅剩余一点光感的盲人,家人格外注意对他的保护,从不让他磕着碰着。他打小出门都由家人牵着走,到了上学年纪,从家到学校200米路程,常人两分钟的路程,他要一步一步挪上10分钟。
而由于看不清楚老师在黑板上的板书,他只得举手请示老师后,跑到讲台上仔细端详,记下要点后再跑回座位。这样的举动往往引得班上哄笑连连,课下更免不了被同学捉弄。“自信心全无,不敢与人交流,感觉十分孤独。”他走路总弓着腰,低着头,年纪轻轻,却像个小老头。
小学毕业后,侯立杰便辍学在家,一待就是4年。他每天在床上躺着,死死地盯着天花板,听了爸妈不少的叹息声,“得了这个病咋办?能治好不?治不好咋办……”
有人劝他父母认命,别让孩子在家闲着,抓紧去报个特殊教育班学一门盲人按摩的手艺,长大后好有碗饭吃。
和很多队友一样,侯立杰也抗争过。他曾在北京物流公司卸货打工,住在直起身子就顶到天花板的地下室里。吃大锅饭时,锅里是白菜大肥肉膘子,他眼睛看不到,捞不到肉,便蘸汤就着馒头吃。那段日子里,他总是问自己:“不去学盲人按摩,我还有出路吗?”
黑暗是竞技的舞台
2014年,河北省残联选拔残疾人运动员,侯立杰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报名后,被现任河北省盲人足球队教练刘子龙相中,进入了足球队。
盲人足球比赛用球比正常足球要重,内部裹有铁皮,设有多个响铃。足球一滚动,响铃就碰撞铁皮发出声音。“在教练的指导下,尝试着碰了下球,感觉像在踢石头。眼前一片黑,别说踢球了,走动都不敢。”侯立杰说,尽管盲人们与足球的初次接触,大多算不上甜蜜,但踢着踢着就喜欢上了。
比赛中,球员需要不停在场上高喊“位、位、位……”,表明自己的站位。失去了直观的视觉判断,听声音辨方位就显得尤为重要。但正式比赛时人声嘈杂,盲人们的肢体协调性较差,发力时收不住劲,长期训练下来,队员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
有一回,侯立杰在争抢中不慎把脚崴伤,经医院诊断为韧带拉伤,打了厚厚一层医用绷带,休息了1个多月才见好转;副队长周鹏涛曾在一次比赛中撞到了对方球员的额头,左边眉骨处缝针;球队后卫白胜朝脚底长满水泡,刚挑破的水泡上擦着药水,布满整个脚掌……
但这并没有影响队员们踢球的热情,对他们来说,足球给他们带来了许多美好的东西,比如信心、视野、友情以及某种程度上的自由。
白胜朝在入队前很自卑。为了遮住自己的光头,他从小就戴着帽子,可入队后一个月就把帽子摘了。“自信心变强了,不觉得戴帽子丢人了呗。”踢球让他告别了过去的自己。
侯立杰这些年随队征战,去过不少地方,开阔了眼界。“沈阳、福建、四川……我们县里的正常人都不一定去过这些地方。”
周鹏涛入队前朋友很少,如今他多了7个兄弟。“球队就像家一样。”刚入队时,他不熟悉环境,每次出门,队长都会让他搭着肩膀在前面带路;练完后,脚抽筋,临近的球员就会摸索着走过来,给他按摩舒缓神经。
赛场上一同流过汗水、分享过喜悦与悲伤的队员们,已经习惯在场上呼喊着对方的名字,用手找寻着彼此。
“眼前的黑暗曾让我本能地缩在一角,心里感到无限恐惧;如今戴上眼罩,眼前的黑暗却变成了我们竞技的舞台。”平日里,侯立杰摘下眼罩都不敢放肆地跑,可上了球场,有队友随时帮衬,有教练细心引导,他们彼此信任,就毫无保留了。
期盼花开
成立于2005年的河北省盲人足球队,是目前河北省仅有的一支盲足队,由河北省残联主管,代表河北参加全国性赛事。这支队伍曾在2007年和2011年两次获得全国亚军,但今年却止步于全国残运会预选赛八强。
“队员们比较年轻,还得多训练。”侯立杰虽然对成绩看得比较开,但这支昔日强队未来能走多远,他心里也没底。
2015年,河北盲足队进行了大换血,队里一度只剩下他一个人,后来教练多方奔走,慢慢地凑齐了现在的阵容。
“现在是根据比赛情况确定集训时长。”球队教练刘子龙说,现在的盲人足球队,一共有7名队员,都是邢台市特殊教育学校的学生。有的队员去年才刚入队,除了集合训练,他们更多的时间在学习盲人按摩。集训多为封闭性训练,练球时间很容易跟学业产生冲突。
练球也会影响到队员的生计。加入球队后,侯立杰、周鹏涛经刘子龙推荐,也成了河北邢台特殊教育学校的学生。今年是他们在学校里的最后一年,两人本已在北京找好了实习门店,但为了本次全国残运会选拔赛集训,特意请了一个月假,“损失了辛苦积攒的客源和一个月4000多元的工资”。在足球队,每天只有50元的务工补贴。
即便如此,大多数球员在接到征召时,都会选择回来踢球。“老板不准假的话,大不了我就换个地方接着干呗。”周鹏涛现在已经完全爱上了足球,走在路上,球瘾上来了还会踢几脚路边的小石子。
“毕业后各奔东西,特别舍不得队友。”他想常回来看看。
备战本次全国残运会选拔赛前夕,刘子龙发了一条朋友圈:“有些路,走下去,会很苦很累,但是不走会后悔。我最喜欢的一句话就是——走着走着,花就开了。”
周鹏涛把原文转发到了自己的朋友圈里。
“你的花开了吗?”记者问道。
“现在还是个花骨朵吧,等我们闯入全运会才算(开花)!”他的生活里,多了一个征战全运会的梦想。
在圣彼得堡体育场以一球小负法国队之后,极具天赋的比利时队终于停下了冲冠的步伐。不过,“欧洲红魔”完全可以满意自己的表现,他们在俄罗斯刮起的“红色旋风”将被人铭记很久,而在未来也将继续让世界足坛刮目相看。
20年来世界足坛风云变幻,法兰西足球虽有低谷挫折,但他们并未丢弃追逐荣耀与梦想的“骑士精神”。从1998年到2006年再到2018年,20年来3度晋级世界杯决赛的法国队,从未远离世界足坛的中心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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