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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秦玉莲正在给马世文喂水。 本报通讯员摄
每天早上五点,应县镇子梁乡西辉耀村的秦玉莲就起来,为年过花甲的残疾后儿子马世文倒屎尿,然后给他穿衣洗脸,端饭喂饭,直到安顿妥当后,这位年逾八旬的老人才为自己热了口稀饭。临近中午,秦玉莲又先是给儿子喂完午饭,接着扶着儿子出院溜达。这样的日子,秦玉莲坚持了六十多年,她用无私的母爱,用瘦弱的肩膀为马世文撑起了一片天。
秦玉莲老人自幼家境贫寒,4岁丧母,7岁丧父,靠伯父、叔叔和姐姐拉扯成人。18岁那年,有人给她介绍西辉耀村的马周。当时,有知情人对她说:“要说马周,老实巴交是个好人。但他前妻给他留下个患小儿麻痹后遗症的儿子,不会行走,不会言语,这进门就当妈不说,还得伺候残疾儿子,趁早别去……”面对着冷言冷语,心地善良的秦玉莲却不为所动,毅然走进了马周的家。她以一颗慈母之心抚慰着马世文幼小的心灵。当时经济十分拮据,秦玉莲为了给马世文增加营养,用家中惟一的一只绵羊换了一只挤奶的山羊,让马世文天天有奶吃。而秦玉莲自己生的4个子女,却没有喝过一点奶。弟妹们常埋怨母亲偏心,但秦玉莲总是说:“你哥哥够可怜啦,吃些好的穿点好的应该,你们有胳膊有腿的,谁也不许争。”街坊们看在眼里,常夸秦玉莲通情达理。而整天忙碌、身心疲惫的秦玉莲只是微笑着回答:“咱既然进了马家,当了他娘,我不管谁管!”
常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而马世文却是“身患残疾有慈母”。随着时光流逝,马世文渐渐长大,但由于小儿麻痹后遗症,他始终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于是,秦玉莲和丈夫商量,卖掉了家中两间房子、3只绵羊,还有糊口的高粱和大豆,背着世文四处奔波,求医看病。然而,由于病情严重,治疗效果并不好。于是,秦玉莲每天扶着世文练走路,不厌其烦教他说话,坚持边治疗、边锻炼。功夫不负有心人,马世文的病情慢慢有所好转,能拄着拐杖下地行走,还能与人简单地交流。
六十多年来,秦玉莲以瘦弱之身挑起了千斤重担,养育着不是亲生的残疾儿子,其艰辛可想而知。如今已至耄耋之年的她,患有冠心病、关节炎、白内障等多种疾病,身上还装着速效救心丸,但她仍拖着病体把马世文照料得体贴入微。采访中,秦玉莲老人最常念叨的就是:“我活着,有我吃的就有他吃的,有我穿的就有他穿的,可我走了,不知世文这孩子咋办呀。”朴素的话语饱含了母亲对孩子的无限挂念。(记者 袁兆辉本报通讯员 丰开罡 孙兴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