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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猜,我今年多少岁了?”
被誉为“当代福尔摩斯”的华裔刑事鉴识学专家李昌钰,10日走进福州大学,和师生分享了他的《鉴识与人生——使不可能变为可能》主题演讲。
“76岁”的回答,哪怕是站在第一排,也被会场数百人发出的相同声音淹没。而真正的粉丝,是以这个答案——“1938年11月22日天蝎座,76岁”——拿到了奖品。
不时抛出的小问题,热情派送的签名卡,妙语连珠的演讲,让全场几近沸腾。为了“拦截”李昌钰的小礼物,坐在第一排的记者和学子几乎是站着听完了两个小时的演讲。
从事鉴识工作50多年,处理过8000多起案件,参与调查“肯尼迪遇刺案”、“克林顿性丑闻案”等重大案件,在福建警界人士眼中,李昌钰是“华人在美国警界最成功的典范”。而李昌钰对累累功勋,只归结于“听了两个人的话,一个是妈妈,一个是夫人。”
他出生于江苏如皋,后举家迁居台湾,幼年丧父,母亲独力抚养13个子女成人,家教传统而严格。
出任美国康涅狄格州警政厅厅长时,他妈妈鼓励他,“做什么工作都不是为自己而做。是为更多美国的华人打开出路。”他推脱案件,外人往往辗转通过其母来动员他,他妈妈责令他,“小时候不用功,快去帮别人!”
“要听妈妈的话。”李昌钰的显赫功名,与他对母亲像孩童般的言听计从,形成一个大反差而充满笑点。但就是“妈妈的话”令他拥有道德勇气,去“为不能说话的人说话”,去“把不可能的事做成可能。”
李昌钰被记者重重包围时,他的夫人宋妙娟也拿起相机给丈夫拍照。她告诉中新社记者,忙了一辈子,只有现在,她才有机会全天和他在一起。
李昌钰和宋妙娟结婚已经51年,近年李昌钰到中国讲学,都携夫人同行。礼仪小姐给他换杯倒茶时,他特地停下演讲,交待不要倒掉,“因为这是我夫人给我冲的茶。”
“我把她给抓了。”说起和夫人相识的过程,李昌钰哈哈大笑。他在台北市警察局做外事室巡官时,马来西亚华裔姑娘宋妙娟在台湾留学,因为签证拖延了3年而被带到了警局。“这一抓,我就把她关了50年。”
年轻时的宋妙娟酷爱打篮球,在台湾打了四年,还曾代表当地队出赛;而李昌钰人生中的第一个理想,也是当一名篮球运动员。二人兴趣相投、一见钟情,在宋妙娟大四那年即登记结婚。毕业后宋妙娟回马来西亚,李昌钰毫不犹豫辞职同去,到报馆做记者,直到1965年前往美国,才有机会重入警界。
“他把所有的时间都省下来,连吃饭都像吸尘器一样,全部用来办案,做研究写报告。”性情温和的宋妙娟苦笑着说,“我们从来不会吵架,因为他忙到都没时间和我见面。”
宋妙娟告诉记者,定居美国多年,他们还保持着中式家庭传统习惯,“他喝茶,不喝咖啡,也只吃大米饭。”在家里,全家人都要讲中文,一双儿女中文都讲得很溜,还会写简单汉字。
而李昌钰说,中华文化对他的影响非常大,他也一直为自己是中国人而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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