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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秦岭铸秦魂
沧海桑田,转瞬千年。秦岭脚下的西安城,已经从周秦汉唐十三朝古都,变成了现代化的国际都市。高楼大厦替代了亭台楼阁,高速路立交桥替代了小轿马车。人们见面不是再相互问候“尚能饭否?”,而是在QQ上发一条“亲,在吗?”;人们不用再背着行囊、挑着干粮步行到长安赶考,而是坐在教室里聆听网络课程;也不用再在竹简上书写汉隶,而是在键盘上敲打拼音。
纵然这时光已经百转千回,长安城不复古时模样,秦岭却依然如睿智深邃的长者,用高迈的眼神,俯视着脚下这片土地的变迁,用宽厚的胸怀,滋养着这片土地上的秦人们风生水起。
白鹿之原
——“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
沿着秦岭终南山余脉篑山向西北而行,有一座亿万年形成的风成黄土台原,名为白鹿原。据《后汉书·郡国志》记载,“新丰县西有白鹿原,周平王时白鹿出”,因为有这样的吉兆出现,白鹿原一向被视作人杰地灵的风水宝地。
1942年,著名作家陈忠实出生在白鹿原边的西蒋村。1992年,陈忠实的长篇小说《白鹿原》在《当代》上连载,并于1993年推出了单行本。这本描写渭河平原50年变迁的雄奇史诗,很快在国内评论界、文学界中引起了强烈反响,读者争相抢购掀起了热潮,使得“洛阳纸贵”。1997年,《白鹿原》获得了中国长篇小说的最高荣誉——茅盾文学奖,从秦岭脚下走出的陈忠实,站在了中国文学的最高峰。
《白鹿原》展示的是一轴中国农村近百年来斑斓多彩、触目惊心的长幅画卷。在这部作品里,白鹿原既是故事的发生地,也可以被视为清末民初一直到解放前夕中国历史的见证。“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这是作者陈忠实写在《白鹿原》前面的题记,他也借着巴尔扎克的这句名言,表达出自己创作这部长篇小说的宏愿与追求。
2013年,《白鹿原》出版发行20周年。在这20年间,《白鹿原》已被改编为同名电影、话剧、舞剧、秦腔等多种艺术形式,还被译成多种语言在国外出版发行。这其中引起热议最多的当属由王全安执导的同名电影《白鹿原》。影片筹备9年、拍摄3年,2012年9月在全国上映。王全安说,“当小说出现那一刻起,吴天明、张艺谋、陈凯歌导演都先后努力希望把它改编成电影,一直到我这已经20年了。”
在第62届柏林国际电影节上,电影《白鹿原》获得最佳艺术贡献奖,民居、棉袄、老碗面、华阴老腔,这些秦岭脚下的关中风情,和金黄灿烂、辽阔无边的麦浪一起,惊艳了世界。
大秦之腔
——“我要以此书为故乡的过去立一块纪念的碑”
顺着秦岭山脉一路向陕西南部走去,山水的表情都渐渐变得柔和起来。从秦岭山中发源的汉江,滋养着沿岸无数百姓。汉江的支流之一丹江风景秀丽,最富诗情画意。丹江在商洛市丹凤县西北部,流经了一个小镇——棣花镇。1952年,正在轰轰烈烈闹土改的棣花镇里诞生了一个男婴,他就是日后名震中国文坛的著名作家贾平凹。
上世纪70年代初,贾平凹离开棣花镇走进终南山脚下的省城西安,进入西北大学中文系学习。1978年,这位平日别人眼中瘦小寡言的“平娃”一鸣惊人,以《满月儿》获得首届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
1982年,贾平凹就职西安市文联,开始了自己的专职作家生涯,佳作精品也从此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商州》《浮躁》《美穴地》《废都》《白夜》《土门》《高老庄》《怀念狼》《秦腔》《高兴》《古炉》《带灯》,一步步、一部部,贾平凹成为陕西文坛、中国文坛的旗帜性人物。
2008年11月,浙江乌镇,第七届茅盾文学奖颁奖仪式正在举行。出生于秦岭山间、成长于秦岭山间也成名于秦岭山间的贾平凹,在这个江南小镇获得了中国长篇小说的最高荣誉。贾平凹说,《秦腔》是自己最想写的一部书,也是最费心血的一部书,“我在家乡的山上和在我父亲的坟头发誓,我要以此书为故乡的过去立一块纪念的碑子。现在,《秦腔》受到肯定,我为我欣慰,也为故乡欣慰。”
2014年8月,高产的贾平凹即将推出又一部长篇小说《老生》。已经过了花甲的作家,依然惦念着生他养他给与他文学积淀的土地,他说“我会更加努力,将根植于大地上敏感而忧患的心生出翅膀飞翔,能够再写出满意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