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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说始终有热度
在中篇小说《你可以让百合生长》中,邓一光从一个屡获国际大奖的少年合唱团入手,将眼光投向了生活在社会边缘的深圳外来务工者子女身上,试图揭示他们物质和精神世界的双重困境。此外,这本小说集中的其他作品也和《你可以让百合生长》一样,多维度地呈现了一种书写城市底层的面向,包含了底层的情义、底层的挣扎、底层的救赎等主题。
事实上,很多普通读者对于邓一光的印象还停留在《父亲是个兵》、《我是太阳》等“硬汉文学”阶段。大家对于邓一光这样的城市书写,多少还是有些陌生的。关于“风格变化”、“写作转型”这样的提法,邓一光自己倒是拒绝多谈,只是淡淡回应“风格的事情我没留意,我不太留意皮毛变化。”
“很多人的写作是给自己慢慢画圈,邓一光始终是一个生长性的作家。”《人民文学》主编施战军是典型的学院派评论家,他如此看待邓一光的转变。
有人说邓一光去深圳以后创作的中短篇小说调子有点冷,很有卡夫卡式的荒诞感,施战军却不这么认为,“当代文学把情感剃得很光,越写越冷,而邓一光的小说始终有热度。下一代人在成长过程中必须要去拿到的那个自我价值,在《我是我的神》里有,在今天的城市生态里也有,邓一光的作品里一直有这样的成长元素。”
要不你
再给几个问题?
记者欧阳春艳
以往联系著名作家,似乎总有那么点难度——电话要么老关机,要么你打通了,人家不接。寻找邓一光的时候,却是意料之外的顺畅,电话响了几声,他接起来,直接问明来意,然后爽快答应下来。
最令人意外的是,他还没开始回答采访提纲,倒先给我写了封回邮。大意是,这十来个问题我用不了多少字就回答完了,这可以配合你完成工作吗?要不你再给几个问题?我想说的是,这样认真细致与体贴兼备的采访对象,真的极少遇到。
得到“没关系”的答复后,他用最快的速度回答了我提出的问题。在回答里,他会表达出一些对现实与流行的批判,甚至还会直接对我说“我不喜欢你用的这个词”。这多少会让作为提问者的我有点尴尬,不过他随后也会说出“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问”的语句,显出善解人意的一面。
稍后我又进一步提了几个问题给他,他仍然是麻利地回复了。让人感动的小细节是,他居然根据逻辑关系,将新老问题重新排序,再一并发还给我。
有独立思想,直爽、利落,很多人说,邓一光在武汉的时候,是个朋友极多的人。对此,我除了赞同,还是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