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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列吾拜克·扎尔洪别克,25岁,哈萨克族。来到北京后,提列吾拜克才知道世界有多大,跟他一样追梦的年轻人有很多,能坚持自己的梦想需要很大勇气。餐厅的工作很辛苦,晚上11点才能回家。两年多了,他一直在坚持。
“让不喜欢新疆的人喜欢上她”
维吾尔族人在内地生活,难免会有不方便,但库尔班江早已习惯。天安门恐怖袭击发生后不久,他开车刚过复兴门,快到西单时,一个警察拦车要检查。他停下车,说辛苦了,然后下车。“这很正常,我能够理解,特殊时期嘛。”
有时住酒店,对于检查,小库也能理解。一次在机场过安检,大家的鞋都是一样的,但安检员只让小库脱鞋。“没事,我是大汗脚,全国各地的安检员都知道,这是让我透透气。”小库认为,他们也是在上班,也是例行检查。
在单位,没有人觉得维吾尔族的小库与别的同事有什么不同。刚开始工作时,生活上是有些不方便,但大家都很照顾他。经常七八个甚至十几个人出差,为了小库一个人到处找清真餐厅。“我说,别找了,我要求吃汉餐。他们说,别开玩笑,再找找。”但小库坚持进了汉餐厅,服务员给他炒西红柿鸡蛋,一碗米饭。吃饭的时候,一定是先给他上,大家都习惯了。
但有的地方,说维吾尔族、清真,都没人懂,要说回民,甚至有的地方说回民也没人懂。在四川地震灾区,导演告诉店家,库尔班江要吃清真的,结果,给他上了一盘清蒸排骨。导演只好说库尔班江信佛教,要吃素。“哦,懂了,给我上了泡菜和米饭。”
地震灾区老百姓的淳朴、善良,让小库特别有感触。一位老人,拿出家里最好的腊肉、腊肠给大家吃。老人一直盯着小库,问他为什么不吃腊肉。导演一再解释,他是穆斯林,是回民。老人却说,这个是家里自己做的,是干净的。小库吃饭很快,吃完就想走。老人一扭脸,“我没看到你吃腊肠。”这时,老人的狗来了,小库拿筷子夹了一块,导演看老人一直盯着小库,就跟她说话转移注意力。“我趁她不注意把腊肠丢给了狗。筷子还没放嘴里,我就说,好吃。”这样的做法,被库尔班江称为尊重。尽管老人不懂维吾尔族的风俗,但就是“夹”的动作,算是对她善意的谎言。
小库说自己一直并不想做多大的事情,只要能影响周围的人,就很有成就感,但“七五事件”之后,小库说之前的荣誉感突然间都没了。当时他在兰州拍片,忽然看到这个新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知不觉眼泪就下来了。这不是几年时间能够恢复的。”
2010年5月,小库随摄制组到新疆做前期采访。有个导演没有去过,一路上都在说二道桥(乌鲁木齐维吾尔族聚居区)乱。小库听了很不舒服,就把他们带到二道桥。他拿了导演的手机和钱包,让她自己从二道桥走到酒店。导演后来自己找了黑车司机,维吾尔族,跟他说了住的酒店名字,说钱包、手机被人拿走了,安全送达后再交钱。司机什么也没说,载着她直奔酒店,到达目的地后,却一分钱没收。
近几年,小库也在慢慢影响周围的人,之前不敢去新疆的人,现在也都敢去了,误解的、不喜欢的也去了,变得喜欢新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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