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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谈
艺术是体验与反复实验
记者:您在很多场合都谈到过艺术史,这是身为艺术家的必修课么?
董重:作为一个艺术家去看艺术史,这个很重要。因为大概看过一遍,你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我读艺术史也没有看得很深,主要了解那个时代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发现几百年前发生的事情,和现在其实差不多——原来人类心灵里最内在的追求是一致的,只不过是每个时代所展现的方式不太一样。看完艺术史,就会变得比较淡定。
记者:读艺术史得到的体会,造就了您现在作品?可以说说自己的艺术风格么?
董重:与200年前欧洲艺术家第一次看到浮世绘的那种前所未见的惊奇不同,我们所生活的时代,信息、资讯都过于发达,所以当代艺术家都是混合体,再混合之后形成自己的风格。想要完全剥离出来很困难,在我的混合体里,有中国的一些传统,这种传统是视觉上的,并不是很哲学上的。比如说平面化,没有透视、空间感,移步换景。再比如说,对于皮毛的氲染试图用油画颜料做出水墨的效果,一开始稀释剂都干得很快,后来找到一种慢的,如果趁湿的时候画,第二天就会出现氲染效果。找到这种感觉后我开始不断实验,几张画后就出现了现在的风格。另外,现在已经忘记怎么调色,都是用单色,表现的效果也更加艳丽。
记者:您这些年看似反反复复画着相似的梅花、皮毛,其实是在不断改进技法吧?和上世纪90年代相比,您现在的创作日常发生变化了么?不画画的时候喜欢做什么?
董重:没有太大的变化。以前是半天,现在有整天的时间呆在工作室里。我一般早上就会来,下午五六点钟走,晚上很少在这里工作,除非是逼着我加班。另外,没有音乐也画不了。不画画的时候就看看电视剧,除非是特别好的朋友才会一起喝酒。
记者:有人曾说,在您惯用的色调里有一种发青的黑色,就像贵州“黔”。那么,从您的作品里所流露出来的山野之灵,奇幻的装饰效果,是对于这片土地上视觉记忆的自然流露,还是艺术史的选取?
董重:一开始都是自然的流露,然后通过艺术史的梳理,我发现了一些被遗忘的传统。比如上古的洞穴壁画、《山海经》,在我的画里那些你觉得没有见过的、奇怪的动物,也许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也许因为狩猎而消失了。这种生存危机,在我的作品成为了一种特殊的美学。而装饰效果,则源于另一个被遗忘的传统:中国水墨丹青中的装饰性,没有叙事,没有观念。总的来说,我的生活和艺术其实没有直接的联系,有的只能是大环境的影响,比如贵阳的天气,还有这个城市的生活方式。
记者:夏天凉爽,冬天湿冷,是外人对于贵阳天气的印象。在您的心中,贵阳的天气是怎样的?如果让您再选择一个城市创作,您会选择哪里?
董重:生活了这么多年,怎样都习惯了。我每年画画最投入的时候,都是冬天。在工作室里,虽然也冷,但不想出去,如果让我去昆明那种紫外线强烈的地方画画,反而会不习惯。我只要呆在自己喜欢的地方,就可以专注地画画。选择城市的话,更喜欢生活化的地方,上海和成都都很好。我认为生活气息是有助于人思考的。因为只有生活状态很正常的时候,我才会有更加深入的思考。今年我推了三个展览,只留下一个相对轻松的在上海。
记者:这些年“城市零件”发展、起伏,在国内有了很好的声誉。之前和工作室里的年轻人聊天,不少人说如果不是大家在一起,也许无法坚持下去。对于您来说,也是这样么?
董重:一个团队能在一起10年,很不容易。现在整个团队的名气已经出来,剩下的需要自己努力。所以我会鼓励大家去做一些更加个人的东西,在市场上独立的成长起来。年轻人喜欢抱团,但等到心智成熟后,就不会这样想了。我认为艺术家最后会选择孤独,因为享受这种孤独感会很舒服。你看当时这么多艺术家汇聚在巴黎,包括毕加索、梵高,之后就开始往外省跑,跑到找不到的角落里一个人呆起。成熟的艺术家最后都会走向这条路,自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画画,听音乐,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舒服。 (文/图 本报记者 曹 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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