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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的作家
都是在做“感动文章”
记者:文章本身就是一种传统。能否谈一谈你写作的经验?好文章如何做?
曹文轩:写作对我来说有一种特殊的意义。文字构建的屋子,是我的庇护所——精神上的庇护所。无论是幸福还是痛苦,我都需要文字。无论是抒发,还是安抚,文字永远是我无法离开的。特别是当我在这个世界里碰得头破血流时,我就更需要它——由它建成的屋,是我的家。
不仅我自己如此,我也曾经给孩子们讲写作,我说:一个人能够写一手好文章,这是一个人的美德。你日后无论从事何种工作,从军也好,从政也好,从工从商也好,都得有一个基本的本领,就是写作的本领。也许我是一个写作的人,所以对于文章的形式非常在意。而这种文章的感觉,首先要从语文教育中获得。
记者:语文教育一大任务就是培养孩子的写作能力。这些年你以大学教授身份深度参与了中小学语文教育工作,此中最大的感触是什么?
曹文轩:审美教育并没有真正进入中国教育的视野,这是教育的一大缺失。这一缺失只能通过读书,特别是读一些优美的文学作品来弥补。事实上,文学自出生以来就一直具有这样的功能。我们人,不仅仅要成为有思想、有知识的人,还要成为有情调的人。而文学似乎比其他任何精神形式都更有助于培养人的情调。文学能用最简练的文字,在一刹那间,就把情调输入人的灵魂与血液。从某种意义上说,语文课也就是审美教育课。作为一个语文老师,应当明确这个担当。在弥补现行教育的缺失方面,语文老师的责任和担当是无法替代的。
记者:谈到写作,不管是创作还是评论,往往各种观念与理论很流行,有时候是观念就像个筐,故事、题材都往里面装。
曹文轩:其实无论是浪漫主义还是现实主义,在漫长的岁月中都在做着一篇“感动”的文章,但这个“感动”的文章到了现代派这里就不再做了。现代派的全部注意力都用在思想的深刻上。这种对思想深刻的无节制追求,到了后来几乎堕落为变态。当然,现代主义在将人类的思考引向形而上的思想疆域方面,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但现代派放弃做“感动”的文章则无疑是愚蠢的。文学具有悲悯情怀是先验性的,也就是说,文学之所以是文学,就是因为它有悲悯情怀。现代形态的文学对古典形态的文学的叛逆,许多时候是有意为之。理由是没有的,因为你向东,所以我向西。事实上,当前的社会在进入现代状态之后,人际关系变得松懈,人的感情日益荒漠化,这个社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需要悲悯情怀。当然,要说明的是,做“感动”文章,绝不是说去做煽情文章,更不是让自己的宝贵文字沦为矫揉造作的感伤。(张 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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