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版《一句顶一万句》4月登陆大剧院

刘震云牟森惺惺相惜唱“大戏”

刘震云（左）和牟森共同切开蛋糕，纪念这次难得的合作。

　　一个是当代最著名的作家之一，一个是隐退剧坛多年的先锋戏剧“大神”。昨天，刘震云和牟森在话剧《一句顶一万句》的宣传活动中，始终保持着一种互相“崇拜”的状态，彼此毫不吝惜赞美之词。

　　牟森说，他十年前读刘震云的小说《一句顶一万句》时，对它的印象是写“地老天荒、天高水长”，如今则从中读出“救赎”的意味，“这是一部超级的中国社会史诗”。刘震云认为牟森读懂了他，甚至对他还有许多启示，“我碰到的都是中国最好的导演，冯小刚和牟森都是，他们把我书里的人物搁在银幕和舞台上，会有很多我没想到的东西。”

　　长篇小说《一句顶一万句》中有上百个人物，而且人物之间的关系并不紧密，线索又非常复杂，把它改编成一个三个小时以内的话剧，对牟森来说并不容易，“我希望尽可能地在舞台上呈现一个长篇小说应有的容量和品质，这确实是巨大的挑战。”刘震云在看过牟森的排练之后非常感动，“他的视野非常宏大，而剧中人物似乎非常渺小，两者之间形成强有力的反差，非常感人。”

　　刘震云认为牟森改编的剧本不是对小说的照搬，而是有自己独特的思考，有着强烈的导演色彩，“整个剧本对我非常有冲击力，他是用国际方法描写了中国百姓的肺腑之言。”牟森则表示，刘震云的作品不仅语言突出，而且架构能力非常强，话剧剧本没有改变这种结构，剧本中所有的台词也都来自原著。

　　让刘震云没有想到的是，现在还有导演为了排话剧，带着大队人马去故事的发生地采风，去了还不止一次。“你去了几次，和当地的人喝了几次酒，醉到什么程度，和这部戏最后在舞台上的呈现有着密切关系。”刘震云非常认可牟森这种愿意下“笨功夫”的导演，“有智慧的导演在最初的创作阶段用的都是‘笨功夫’。”

　　从对演员的选择上，也能看出牟森的“野心”。刘震云透露，他有一些明星朋友听说《一句顶一万句》在排话剧就非常想加入，但当他跟牟森说的时候被拒绝了。牟森表示自己不用明星，而是要用更大的明星——生活中的普通人，让非职业演员来达到专业演员达不到的真实程度。而且明星们也很难符合他的要求，连续两三个月，每天都到排练场排练。刘震云相信最后有可能出现两种效果，“一种是好，一种是更好。”他认为，非职业演员能更好地体现导演的创作思路。

　　将于4月20日在国家大剧院首演的话剧《一句顶一万句》，既是牟森导演的复出之作，又是鼓楼西剧场制作的首部大剧场作品，备受关注。作为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颇有影响力的先锋戏剧导演，牟森排出来的戏会不会太“先锋”，并不适合如今大剧场的呈现？面对这样的疑问，牟森表示“先锋”只是别人贴给他的标签，其实他一直很在意观众的感受，“如果这部戏最后满足了大家期待，那是大家合作的结果；如果失败了，那就是导演的问题，我会认账的。”牟森的表态显得非常认真和坚决。（本报记者 牛春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