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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其拉甫被称为“血谷”。在这块古老、神秘、充满传奇色彩的土地上,塔吉克族牧民斯乃·比格瓦孜义务协助边防官兵守边护边,连续8年被新疆边防总队喀什边防支队红其拉甫边防派出所评为“优秀护边员”。他说:“做人要知道感恩,我只是尽了护边员的义务,来回报边防官兵的恩情。”
春节过后,2月底的红其拉甫依然笼罩在冰天雪地之中。
2月25日一大早,吃罢早饭,46岁的斯乃·比格瓦孜就准备好自家的5头牦牛、骆驼来到边防派出所。今天,他要带领红其拉甫边防派出所官兵前往边境巡逻。
握手寒暄之后,斯乃·比格瓦孜与边防官兵一起,利索地将野餐食品和慰问群众的米、面、食用油、青菜等物品绑在牛背上。作为向导,他骑着牦牛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行人向边境上的帕尔帕克沟进发。
红其拉甫边防派出所副教导员汪德奇说:“斯乃·比格瓦孜常年协助边防官兵守护帕尔帕克沟,那里的一草一木、一沟一壑都装在他心里。在以往的边境巡逻中,边防官兵曾遭遇好几次险情,都是斯乃·比格瓦孜凭借丰富的高原经验,才使巡逻队伍化险为夷。”
巡逻队伍行至帕尔帕克沟口,积雪开始变厚,路况也愈加险峻。由于积雪原因,平日里能看见的沟口全貌,已经成为白茫茫的一片。在此情况下,牦牛和骆驼也放慢了脚步,边防官兵只得步行进山。
“大家小心脚下,别掉进了雪坑。”斯乃·比格瓦孜叮嘱大家的同时,牵着牦牛缰绳小心翼翼地走在巡逻队伍的最前面。
巡逻队伍安全进山,大家也继续骑上了牛背、驼背,沿着山沟的狭窄道路艰难前进。
“不好!”战士冯长青骑的骆驼一脚踩进了积雪下面覆盖的雪洞,积雪瞬间到达骆驼腹部,骆驼开始挣扎不停。就在冯长青快要被骆驼甩下雪地的时候,斯乃·比格瓦孜骑着牦牛冲了过来,一把拽住了骆驼缰绳。
“牦牛和骆驼向后甩的时候,大家可得紧紧伏在驼背上拽紧缰绳。”斯乃·比格瓦孜向官兵们叮嘱道。
“这点险情不算什么,我们每次冬季巡逻都会遇到。还好现在积雪比较厚,摔到雪地上也没什么大碍。如果换成夏天,被摔到巨石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汪德奇说,去年夏天的一次边境巡逻中,他骑的牦牛在乱石堆中失足,他从牛背上摔下,后背足足疼了半个多月。
帕尔帕克沟是一条通往境外的深沟,沟内乱石林立、处处悬崖峭壁,对于巡逻队员来说,每行进一步都是险象环生。冯长青告诉记者:“一年之中,斯乃·比格瓦孜有大半年都守在沟里,是边防稳固不可缺少的报警器、监控器。”
巡逻队伍行至山沟深处,雪花越飘越大。汪德奇找了一处避风的山石下面,大家开始原地休息。此时,已经到了14时。
“斯乃·比格瓦孜,这么辛苦协助边防官兵守边,你到底图什么?”啃着冰冷的干馕,记者与斯乃·比格瓦孜聊了起来。
“何止辛苦呢,他协助官兵巡逻,牦牛和骆驼都是无偿提供。去年,他在一次巡逻中,牦牛摔断了腿。派出所过意不去,要给他经济补偿,他说什么都不要,最后还红着脸要跟我们急。”不等斯乃·比格瓦孜开口,汪德奇抢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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