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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舞深受群众喜爱,在全国蓬勃开展,但活动场地和设施结构性欠缺、噪声扰民、引导扶持和管理机制不健全等问题日益凸显。近日,文化部、体育总局、民政部、住建部联合印发了《关于引导广场舞活动健康开展的通知》,强调要加强对广场舞活动的规范管理,结合实际制定人性化、针对性强的广场舞活动管理办法、活动准则或文明公约,将纳入当地政府重要议事日程。
尽管有人被各种版本的“最炫小苹果”吵得睡不着觉,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对于大爷大妈们来说,广场舞真是个好东西。相关调查显示,76%的受访人认为跳广场舞是为了“身体健康、心情愉快”。调查还显示,参与者感觉增强了体质占比68.3%;丰富了业余生活占比62.6%;促进了沟通交流占比44.4%。饭前饭后来一曲,随时随地能炫技,跳出亚洲、跳向世界的广场舞,甚至成为了外人窥视中国社会文化生态的一扇窗口。
“我跳,故我在。”不过,在哪儿跳、怎么跳,总不能靠丛林逻辑来建构秩序。这些年,面对江湖纷争,广场舞基本是靠“人多力量大”来息事宁人:你嫌吵闹,架不住他们人多;你嫌占道,架不住他们人多……最后的最后,只能藏獒、粪便、高音炮、玻璃渣子齐上阵,斯文扫地,混乱不堪。2014年,温州的广场舞对决事件,一度成为各个城市热议的公共话题。遗憾的是,纸上谈兵后,矛盾还在,博弈激烈,从公园到广场,从小区到空地,哪儿有广场舞,哪儿就有万千纠结。
当然,各有各的国情,我们不能劝中国的大爷大妈都跟外国的老人一样去学游泳、练瑜伽。就算是跑步吧,基数大,人数多,离开制度安排与资源引导,也还是会带来新的烦恼。有数据称,2020年我国65岁以上老龄人口将达1.67亿,约占世界老龄人口6.98亿人的24%。在超级老龄社会,不解决好他们的“老有所乐”问题,公共治理迟早要面临大问题。
所幸在少数舆论妖魔化广场舞的同时,顶层设计始终在为之寻找更稳妥的出路。
就在今年3月,体育总局、文化部举行新闻发布会,宣布将编排广场舞,推出12套优秀作品。这是国家部门最早流露出将广场舞“收编”的意向。不过,招式问题,终究是皮毛;真正的问题,是解除了“封印”的广场舞,今后究竟能往哪儿走?
这个问题其实对应着三个更现实的问题:一是场地等资源谁来提供?国家体育总局此前发布的第六次全国体育场地普查数据显示:截至去年底,我国人均体育场地面积为1.46平方米,距离“2025年人均体育场地面积达2平方米”的目标还相差不少。僧多粥少,唱歌跳舞、打球跑步,总要“各安其地”才好。二是噪音等扰民问题谁来解决?这其实对应着跳舞市民与不跳舞市民之间权责边界的界定。多少算噪音,多久算扰民,不能说跳舞的就“人多道理大”。三是广场舞本身的低俗化现象谁来监管?就像《通知》里说的,“部分广场舞活动在音乐选择和舞蹈编排上的低俗化倾向也不容忽视”。俗也要有俗的底线,从热闹到门道,广场舞也该转型升级了。简言之,名正言顺的广场舞,亟待做好三件事:建场子、立规矩、上路子。
这几天,打篮球的年轻人很担心,解除了“封印”的广场舞会否占了他们的位置;家有孩子老人的市民也很担心,本就嘈杂难忍的噪音会否变本加厉来袭……如何让这些担心,不至于演化成现实矛盾,这是地方部门需要思考的议题。《通知》有了,不能只是说说而已,出钱出力出资源之后,有规矩才会成方圆,权责才会更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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