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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一年时间,美国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发生种族事件和冲突,足以暴露美国社会的制度性脆弱
“巴尔的摩骚乱并非孤例,警方、非洲裔社区乃至整个国家都应该对这场骚乱进行反思。”4月28日,面对马里兰州巴尔的摩市的连日骚乱,美国总统奥巴马呼吁真正改善非洲裔社区的教育、就业、基础设施等问题。
距离华盛顿仅60多公里的巴尔的摩正处于紧急状态。打砸抢烧现象此起彼伏,石块袭警事件不时发生,警察平乱的胡椒粉弹四处开花。美国军方已动用1700名士兵参与维持治安,宾夕法尼亚州和新泽西州的警力都在涌向这座战地一般的城市。
导火索,是25岁非洲裔男青年弗雷迪·格雷之死。他于4月12日在西巴尔的摩地区遭警方逮捕,一周后因脊椎严重受伤死于医院。
结果,如同不久前弗格森、北查尔斯顿市发生的枪击案,激起抗议浪潮,也带来混乱局面。不足一年时间,美国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发生种族事件和冲突,足以暴露美国社会的制度性脆弱。
每一次,美国种族矛盾的新仇旧恨炸出惊雷,都是在昭告世界“人类生而平等”的宣言在这片所谓“梦想沃土”上还没有真正生根。如同格雷的律师指出,巴尔的摩还存在“另外的一些人”,这些贫穷和绝望的人们从未引起过社会真正的注意。格雷生活的斯丹顿—温彻斯特区,几乎一半人口处于失业状态,收入中位数还不到美国的贫困线。而在马里兰州,非洲裔的失业率是白人的两倍;从1970年到2010年,巴尔的摩的非洲裔就业率仅从75%降至57%。
难怪英国媒体得出结论称:这里其实是分裂的两座城,一个陷入贫穷和边缘化的困境;另一个则拥有美丽的海滨,并吸引着大量年轻富有的定居者。为了后者的平静生活,主要散落在巴尔的摩西部的贫困人口常年被“无处不在的”警察苛刻地盯着。
很多统计显示,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美国社会各阶层,尤其是占人口绝大多数的中产阶层与极少数上层在收入和社会财富占有方面的差距不断扩大。美国的贫困人口数目仍呈现不断上升趋势,2013年达到4650万,约占总人口的15%。生活在美国最南部的非洲裔社区以及其他偏远农村地区的农业人口,是美国社会最贫困的群体,他们享有的教育、医疗、社会救助资源是最少的。美国社会的极度不平衡,日益激化着矛盾。几年前,华尔街上爆发的怒火就烧向以“1%和99%之别”为标志的两极分化。
种族矛盾糅合在两极分化的严重问题之中,已是多年的美国之痛。1968年4月9日,马丁·路德·金在演讲时遇刺身亡,触发了全美范围的暴乱和纵火,巴尔的摩是当时受到纵火、抢劫和暴力方面的打击最重的城市之一。40多年后,混乱的一幕重演,绝非偶然。
顶着自己如此不堪承受的制度性顽症,美国政客那以自身“模式样板”再领导世界100年的梦想究竟将安放何处?他们不能总是生活在对世界的幻想之中,而置本国不得不解的积年死结于不顾吧。倘若如此,美利坚土地上爆起的惊雷就真要变成家常便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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