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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报道,有研究机构的博士后到中国西部农村学校进行田野调查,发现乡间少年瞧不起底层学校的教师,称他们为“这个社会里被淘汰下来的‘产品’”,认为他们“在社会上也没什么尊严,所以就只有在我们面前装装权威耍耍威风而已”。文章发表后,照例引起舆论忧思,乡村学生怎么啦?乡村教育怎么啦?教育在乡村的教化功能怎么啦?(8月20日,中国教育报)
农村学校师生互眦是现象非孤案。九年制义务教育链条越向上,这种信任裂痕越大,尤其是所谓越差的学校这种不信任越普遍。究其原因,表面上看是教育评价标准单一,让原本互敬互爱的师生关系异化,而其背后根源还在中国发展中难以治愈的城乡二元对立。
城乡二元对立,让农村资源不断“被掠夺”,农村中的精明人主动“城镇化”,学业成绩标准下的所谓优等生被城市示范学校掐走,农村学校剩下的学生要么家境一般,要么文化课成绩弱势,应试教育单一评价标准的现实,让这些心理上自我标签“失败者”的学生,对眼中同样“失败者”的农村教师充满鄙视。心理学认为,失败者难对失败者有好感,因为从对方身上看到了讨厌的失败,社会上屡屡发生的弱者对弱者毫不留情的事故就是例证。
这就是农村社会的现实。成人社会一再被筛选,留下的多老弱病残,即便是乡镇学校的教师,也是不会折腾不愿追逐更好物质生活者居多。乡镇社会的现实割裂,最大根源是我国特有的城乡二元对立。这种对立在村里因老弱病残居多而被消解,在学校这一封闭紧致空间里,加上应试教育单一评价体系的催化,导致客观上的无限放大。
在经济发展诸多要素中,资源禀赋其实排在靠后。国际上有英国、日本,国内有浙江江苏,资源禀赋差在人力资源上能弥补弱势反能成优势。破除城乡二元对立首先看教育。适切的教育能把所谓的弱者变为强者。已逝新加坡原总理李光耀曾向邓小平抱怨,新加坡人皆是是目不识丁,没有土地的中国南方农民的后裔,而中国人是达官显宦,文人学士的后代,可新加坡愣是通过教育强化政府治理实现了逆袭。对中国农村而言,从教育入手强化教育教化,改造农民惰性,不啻为让农村弯道超车实现城乡均衡的有效途径。
对乡镇学校学生而言,只看到老师的失败者身份,甚至认为他们是“这个社会里被淘汰下来的产品”,这是典型的弱者心态,造成这种心态当然也与老师们自己认为学生是“淘汰品”也瞧不起他们有关。抽丝剥茧城乡二元对立形成的社会割裂才是罪魁祸首。中国发展的一大不足,在于城市化掠夺式发展对存在几千年乡村社区的去势。消除城乡二元对立,首先是提升乡镇居民素质,落脚点在夯实乡镇基础教育。把乡镇学校关系理顺,得打破单一评价标准为即便是学习差的学生提供多条上升渠道,还得加大投入,让坚守在乡镇学校的老师获得体面收入过有尊严的生活。
乡镇学校师生割裂的背后是城乡二元对立。而消除城乡二元对立,首先还得靠改革发展乡镇教育。希望从乡镇师生互眦中发现症结,通过综合治理精准发力解决农村难题。(程振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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