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外长不久前在全国人大记者会上评价说，中日关系“出现了改善迹象，但是前景仍然不容乐观”。究其原因，是“日本政府和领导人一方面不断地声称要改善日中关系，一方面又不断到处给中国找麻烦。”的确，如果我们回顾一下日本政府和领导人在对华政策上自相矛盾的言行，不难得出其“两面人”的印象。

　　三年多前安倍晋三重掌政权，恰是中日关系因日方“购岛”闹剧跌至冰点的困难时期。虽然安倍保守色彩比前任更强烈，但也有人因其首任内实现中日关系“破冰之旅”而对他抱有期待。上任之初，安倍就表示将在战略互惠关系之下，开展日中各层面的对话，推动关系发展。如果只看日方这些表态，中日关系应该“一片大好”，但实际上为什么仍“不容乐观”呢？问题症结恐怕在于日方言行不一，难以让人信服其改善发展中日关系的诚意。

　　三年多来，日方在历史问题上大开倒车，安倍及其部分内阁成员不顾邻国强烈反对参拜靖国神社。日方发表“河野谈话”调查报告，试图否认日本二战期间强征“慰安妇”罪行。安倍在战后七十周年谈话中对日本侵略罪行轻描淡写，却大谈日对亚洲反殖和战后和平的“贡献”。日方极力阻挠南京大屠杀和“慰安妇”档案申报世界记忆名录，日本自民党去年底还成立所谓“重新考证历史”的机构。

　　在“购岛”闹剧引发的事端尚未平息之际，日方又在南海问题上搬弄是非，非但绝口不提二战期间侵占南海岛礁的“黑历史”，反却道貌岸然地扮演起海洋法治卫道士的角色。日本新《防卫合作指针》和《安保法》都在开篇大书特书“中国海上扩张”，并以此为借口连年增加军事预算。日方通过联合军演、转让海上装备为南海争议的一方菲律宾撑腰打气，还迎合美国的主张“认真考虑”巡逻南海，挑动紧张对抗气氛。另外，日方在去年七国集团会议等多边场合刻意炒作东海、南海问题，在有关问题上颠倒黑白、影射中国。

　　一方面表示寻求改善中日关系，一方面又不断给中国找麻烦；一方面说要正视历史、面向未来，一方面却无视邻国关切，在历史问题上“搞暧昧”“开倒车”；一方面要利用中国经济发展的机遇，一方面又炒作“中国经济风险”、渲染“中国威胁”。日方在中日关系上的两张面孔让我们不禁要问，日本的对华政策到底是什么，究竟想把中日关系引向何方？

　　平心而论，过去一年多来中日关系出现一些回暖迹象。双方恢复了一定程度的高层接触和政治对话。中日分别是对方的第一大和第二大贸易伙伴国，中国赴日人数达到创纪录的500万人次。中方再次接待日本3000人访华团，两国文化团体互访演出也取得成功。然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让中日关系真正恢复元气，迎来更大发展，摆脱循环往复、阴晴不定的怪圈，日方恐怕需要更加坦然地面对问题症结，究竟是把中国当作朋友还是敌人，当作伙伴还是对手，应该做出正确抉择。（作者是国际问题观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