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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化燃料驱动的工具让人惊叹过:人们确信地球变小了——那是个肉身躯体移动的年代。随着互联网的广泛覆盖,普遍说法是人们相互之间失去了距离:不是前胸贴后背,而是智识、精神的无距离。不仅如此,几乎所有的非物化运动都快得有些疯狂起来,用时下的话语说,就是互联网速度,瞬息万变得叫非程序化的大脑变得迟钝起来。
回想起来,基于互联网的构想,文化精英们差不多和商人一样,最初都很期待,在所有百科全书被网络打趴下的同时,乐观的人都相信会迎来信息对称的美好日子,不同文化群体、个人之间便捷的心灵沟通预示着和谐的明天。
遗憾的是,就像大工业时代人们焦虑异化一样,也有人对网络保持谨慎心态。马克·鲍尔莱恩在《最愚蠢的一代》中就认为“在线学习一无所获”,网络催生了“最愚蠢的一代”,“甄别可靠信息来源,选择相关信息,并将信息以清晰、方便的形式呈现给他人”这些最基本的能力,大多数学生都不具备。这是美国教育考试服务机构(ETS)2006年的调查——罪魁祸首正是网络。
如果说鲍尔莱恩是网络外沿的视点,另一部就职英伦的学者著作《互联网的误读》则更趋近互联网本身,但也不像是乐观立场。作者之一柯兰就暗示:互联网并没有创造出什么新的景象或变革。“变革的主要动力来自社会,而不是电脑芯片。”肤浅的交流少有助益,而“互联网经济”更是一种泡沫,所谓神话般的强大效应其实并不成立。
个体真正意义上广泛的网络生活始于Windows98,到今天不足20年,而网络对世俗生活方方面面的渗透只是最近10来年的事,所以下结论似乎有点早,不过从当下虚拟世界对现实世界的表层影响看,财富效应的后面,实际上乐观的理由并不充分。
尽管那些言必称互联网思维的人可能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或者是我自己糊涂搞不清楚互联网思维到底是什么),但网络对物化生活的改变是显而易见的,然而就像那些忧虑人士所言,人们并没有关注到网络对精神生活的影响。
期待的无间交流和理解,进而和解之路通泰了吗?好像没有,反而是培养出了更任性的一代。在铺天盖地网络信息中成长起来的人,并没有因为信息富集而趋近深入解读和比较研究,反而养成了拒绝和逃避的习惯,本来复杂的人在网络中无不以单向度的思维呈现,独自在家,缺少现实群体生活矛盾冲突棒喝的个体在心理上不会接受“蔑视”,所以也不会去思考自己的立场是不是值得反思,那些沉湎于幻化虚拟人生的侠客,进而关闭了通向真实生活的大门。
网络游戏训导下的思维则培养出随心所欲的、依据本能决断的行事方式,对人,对事物,认知和判断都托寄于感性化的独断。人与人之间没有走近,反而疏离了。
不仅是新生代,实际上很多自诩有学识的高人在网络中也逐渐习惯了单向的思维模式,不管是不是为了吸引眼球,网络上充斥着刻意放大的各种极端争执,有人说此类现象展示了国人的丑陋,这有点像麦克法格尔在总结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事件的起因时给出的一个结论:不同价值观的群体不能形成合力,东方文化是分裂的。俗话说就是凡是敌人反对的就拥护什么的。
此类偏执在网络上彰显无遗。无论向左走、向右走,“分裂”的团队自身本来并不是利益、价值诉求的共同体,然而在虚拟世界中共同价值观的人也因为“左右”而针尖麦芒,不说抽象的理论基础,连背后具体的事实双方都全然不顾。有趣的是,自诩有共同取向的文化体,现在也面临同样的尴尬:前不久某著名通讯社封杀了网民的自由评论,想来大概、可能也是各种极端意见纠缠胡扯一气吧,完全不利于交流与和解。
与旧有的媒体不同,“新媒体”就像个群氓的世界,连大V和精英都变成了“极端”分子,想到哈贝马斯想往的商谈对话以达成共识,那些以为网络可以促进的念想不仅没有达成,反而使之日益疏离。西方世界的理念过多且过于复杂,就不予评论了,在精英号召复归传统田园“和而不同”的当下,咱们为什么也是这样?
更糟的是,网络放大了个体意识,杂乱如蝇的嗡嗡声中他者世界演化为主观的图像,结果很可能使人在封闭的世界中执守对自己、对社会的错误评价……
网络会带来另一次异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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