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名誉院长厉以宁在近日召开的第五届紫光阁论坛上指出：我们经常谈效率，效率其实有两个基础：第一个基础是物质技术基础，包括现有的厂房设备，也包括劳动力等。第二个基础就是道德基础。

　　如果仅仅有物质技术基础，只能产生常规效率，而超常规效率来自何处？就来自效率的道德基础。我们可以举几个例子来说明。

　　比如抗日战争期间，为什么国民有那么大的热情和积极性，有那么高的工作效率？就是因为效率的道德基础起了作用。没有这种道德基础的话，不可能发挥这么高的效率。

　　又如特大自然灾害来临的时候，比如大地震、大洪水等等，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全国有那么高扬的抗震救灾精神？也是因为效率的道德基础起了作用。

　　再比如，为什么移民社会的效率非常高？闯关东，从清朝中期以后一直到民国时期，山东人闯东北。当中体现出的那种凝聚力和开创精神，都是前所未有的，这就是道德力量的作用。同样，山西人走西口，广东人、福建人下南洋，也都是依靠道德力量把整个家庭、家族都凝聚在一起了。

　　我曾到福建龙岩参观土楼，土楼是客家人南下以后居住的地方，土楼都很大，有方的，有圆的，有些是上百户在里面住，外面有土墙。防御能力强，你放火烧，土越烧越硬，包围也不怕，打不进来。客家人靠的就是家族凝聚力。

　　我参观以后很有感慨，临走时让我题词，我想了想，写了七个字：“人情道德一楼中。”就是说，土楼反映了一种道德关系。客家人在这里扎下根，最终从这里走向全世界，这也是道德力量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