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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常人眼里,考古是一个寂寞、单调又艰苦的职业,尤其是考古现场保护工作。整日与田野为伍,风吹日晒雨淋,像极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却又不如农民还分个冬闲夏忙。如果没有对文物的敬畏,对历史的尊重,对文化的热爱,年轻的大学毕业生很难在这个岗位上一坚持就是20多个 年头,更甚是以此荣获全国五一劳动奖章。
眼前的赵西晨就是这么个痴恋专业的人,作为陕西省考古研究院一名基层的文物保护科技工作者,他在文物科技保护岗位悉心钻研,将经过实践工作检验的新材料、新技术、新方法应用于考古发掘现场文物保护,确定最佳文物修复保护方案——从法门寺、汉阳陵、北周孝陵到梁带村两周墓地、凤栖原张安世家族墓地,再到山西横水西周墓地、甘肃张家川战国墓地,不少一出土就可能遭遇损毁的文物鬼斧神工般地被还原了基本面目,让今人一睹芳容。
因为使命,在危险的边缘苦中作乐
考古工作不是科幻片、更不是穿越剧,它虽然充满神秘和奇趣,但在结果未知前更是充满困难与危险。且不说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地奔波坚守在某片荒野或是某个陵墓中,不断地重复着繁琐细致的工作,是怎样的寂寞与单调,单就是恶劣的工作环境和简陋的生活条件,都需要一颗强大的内心和非同寻常的毅力去支撑。
2004年底,赵西晨与自己的团队受邀援助山西省发掘山西运城市绛县横水镇北的西周墓地。时值三九寒天,滴水成冰的季节,加上又在田野作业,恶劣环境可想而知。赵西晨回忆:“受到山西所的邀请后我们就带队过去了,当时条件非常差,说房子四面透风一点也不夸张,寒风刺骨,大家只能围着火盆取暖。M1墓有17多米深,我当时就在想,这要是到了夏天雨季,周围的坑道都灌满了雨水,这支架很有可能就塌了。”虽然如此危险,赵西晨和队员们还是在一遍又一遍的方案修改中、一次又一次的实验中,成功发掘保护了目前我国时代最早、保存最好、面积最大的荒帷——刺绣有凤鸟图案的丝质倗国墓罩。
不仅是在荒无人烟的田野,即便是到了有百姓村落的地方,考古队员们也是为探历史谜题甘于苦中作乐。在发掘韩城梁带村两周墓地时,赵西晨和队员们被安排住在当地一户村民家里。到了冬天的晚上,人人都只能和衣而眠,还得再盖上两床被子加一个军大衣。省上领导来慰问看望时,看着大家的居住条件不禁感慨:“这环境这么差,真是辛苦大家了。”可队员们却乐呵呵得边笑边说:“这是我们住过最好的环境了。”
基于他所带领的文物保护团队在田野一线丰富的现场工作经验和积累的丰富成果,陕西省考古研究院2011顺利成为“考古发掘现场文物保护国家文物局重点科研基地”,赵西晨则成为陕西文博行业乃至全国范围内考古现场保护的代表性人物之一。他说,在现场文物保护领域,陕西水平在国内都是首屈一指的,而中国和世界在此领域的技术已经所差无几。
在文物保护修复与研究方面,赵西晨荣获2012年度国家科学技术进步二等奖,参与的“绛县横水西周墓地发掘”获2003-2004年度国家文物局田野考古一等奖、“汉唐墓室壁画规范化保护研究”获2004年度(首届)国家文物局文物保护科学与技术创新二等奖,参与项目“西安凤栖原西汉家族墓地考古发掘”连获2009-2010年度国家文物局田野考古二等奖、2010年度全国十大考古发现称号。